阿寧扯著嘴角不知該如何吐槽,吃得比她還少,那剛才就不該將這袋米提出來。
能省是省啊!
倒是便宜了南瞎北啞,沒看見這兩人已經很自覺的在盛飯了麼。
阿寧抬手扶額,本就不算太好的心情一下子因為這一點有點爆發上頭的趨勢。
她其實一直在擔心那些走散的人員,但一下午的搜尋都沒有結果,也不知道今晚會怎麼度過。
死在這樣的沙塵暴中並不奇怪,但如果是因為搜救不及時而死去,那畢竟是她親自帶出來的人。
責任心自然會驅使她擔心。
夜幕逐漸在降臨,桑驀看了一會夜空後就回了帳篷,只留了一個背影給眾人。
這一刻看著桑驀的背影,不知道為何,黑瞎子竟從這個背影中看出了些許落寞和孤獨。
其實...桑驀一直是孤獨的吧。
這個念頭一旦産生便再也揮之不去,孤獨的人想要抱團取暖,卻礙於生命的威脅和他人的懷疑,最終沉淪在孤獨之中。
黑瞎子垂下眼簾,嚥下了嘴裡的鐵鏽味。
阿寧跟著起身,“早些休息,烏老四,今晚你看著點,明早天亮繼續搜救。”
她說完這話,視線掃過南瞎北啞,眼中閃過興味十足的光,這兩人對桑驀有些不一樣。
一向吊兒郎當嬉皮笑臉的黑瞎子罕見的沒有嬉皮笑臉耍無賴,一向沉默寡言的啞巴張稀奇的呈現出了眼神情緒,雖然仍舊板著那張面無表情的臉,可眼睛裡面的情緒過於豐富了。
他們似乎都喜歡桑驀?
這個認知讓阿寧不算好的心情逐漸好轉。
看好戲和看熱鬧有些時候確實讓人心情變好,可能這就是吃瓜的樂趣。
她噙著笑回了帳篷,眼中是沒有遮掩的得意,不好意思啊,她和桑驀一間帳篷。
就讓這南瞎北啞兩人望眼欲穿的羨慕嫉妒吧!
看見阿寧走進帳篷,順手還把門簾關死,黑瞎子嘖了聲,問向張起靈,“啞巴,我去蘭措期間發生了什麼?”
以至於讓桑驀避嫌得都跑去和阿寧一間帳篷了!
張起靈,“......”
瞎子不提還好,一提他就想起了吳邪那讓人無語的騷操作,要不是吳邪整這一出,他去施展打斷大法躺在軟墊一旁,桑驀至於會跑去和阿寧擠一個帳篷?
其實和阿寧擠一個帳篷也挺好,條件有限,總好過桑驀和其他僱傭兵擠一個帳篷。
但是,算了。
張起靈維持著沉默。
黑瞎子透過對視,清楚的在啞巴眼睛中看見了無語和不耐煩,一猜就知道準是出了什麼無語事,讓啞巴解釋的心情都沒有。
那應該是吳邪吧?
除了吳邪,黑瞎子還真想不到誰會湊桑驀跟前,還讓桑驀避嫌,做出和阿寧一個帳篷的舉動。
正在沙漠裡漫無目的遊走的吳邪突兀的打了個噴嚏,他搓了搓手臂,“小花,你冷不冷啊?”
解雨臣冷靜的說:“吳邪,我勸你還是少說話,儲存體力,話多了容易口渴,我們身上只有一壺水源。”
吳邪擦了擦額頭的汗,“雖然是艱難了點,但小花,你放心好了,我們倆死不了。”
解雨臣挑眉,“你太自信了,何況你也說了桑驀的心聲只說了濕流沙,並沒有說我們得以被救援。”
吳邪笑了一聲,篤定道:“小花,這是直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