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是為了更有說服力,桑驀繼續道:“而且我有潔癖,你不是也有潔癖嗎,就在車上將就一晚上得了。”
白鬼無語凝噎,什麼見鬼的潔癖啊!
這是鬧潔癖的時候嗎?
他質疑,“你確定?不是,你確定你那嬌氣的身體不會出現問題,比如夜宿一晚上就感冒,那不是多餘的事情都出來了?”
黑瞎子指了指自己,“不是,你怎麼不說我也有潔癖?”
桑驀,“......”
他撥出一口鬱氣,“看來你們都和我是一個想法,那就這麼決定了,今晚就睡車上。”
白鬼,“...你他媽。”
黑瞎子,“好,我沒問題。”
白鬼,“草!”
他瞪了一眼黑瞎子,搞一言堂是吧,不僅搞一言堂,還有一個無條件附和以及捧哏的。
他語氣惡狠道:“道爺算是明白了,就說當時為什麼要同意這廝跟著行動!”
黑瞎子語氣有些嘚瑟,“我是他男朋友。”
白鬼,“!!!”
滾犢子啊!
他收回視線,懶得去看黑瞎子那張讓他想要上手錘人的臉,莫名覺得桑驀的品味真就是離譜。
算了,反正桑驀這人也挺離譜的,品味離譜也好像沒毛病。
於是,三人在車上湊合著過了一晚上。
但是,第二天天剛亮,白鬼就頂著一身低氣壓下了車,眼底下還能看見一些不太明顯的烏青。
沒睡好是真的。
估計只有桑驀睡得好,他是真不知道桑驀到底是怎麼睡著,然後還睡得這麼香的!
可能,大概,桑驀是一個人睡在後座,整個人勉強能伸直。
天可鑒,車廂內部本就不算充裕,三個人擠在車上,他坐在駕駛上,黑瞎子坐在副駕駛上。
為了透氣,前面兩個車窗戶都開了半截指節的縫,每當睏意襲來時,夜裡零下二十幾度的冷風就拂過面門,睡意瞬間就被吹沒了。
他和黑瞎子都這樣,好幾次被冷風吹得睜開眼,兩人的視線還撞過幾次。
不睡就不睡,但是連假寐淺睡都做不到,天亮誰不頂著低氣壓啊!
他這才剛下車,另一邊的黑瞎子也下了車,輕輕的帶上車門,然後拿出煙盒叼出一支煙銜在嘴邊,又將煙盒遞過來。
白鬼順手抽了一支,兩人就站在車子的一左一右,沉默的開始吞雲吐霧。
一支煙的功夫,兩人的頭發眉頭就染上了不少白霜。
白鬼開口說道:“他對我有恩情,對他好點,不然我宰了你。”
“你權當我是他的孃家人,見不得他受一點欺負委屈。”
黑瞎子微微挑眉,在心裡呢喃:只是恩情嗎?
不過白鬼沒點破,他也沒必要去點破,他沉聲道:“話不多說,你自己用眼睛看吧。”
再多的話語也只是嘴皮子上的說說,有些話其實不用說,只需要一個清晰的態度和動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