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瞎子也是沒有辦法才會勞煩花兒爺出面,花兒爺,謝了啊,以後有什麼事盡管吩咐瞎子。”
解雨臣瞄了他一眼,想從黑瞎子嘴裡得到真話需要一些方法,他笑意淺淺,開口道:“你住在我那院子也有兩年了吧?”
“之前說好為我辦事免除住宿費用,看在四阿公面上我也沒催你,何況現在你也不算是我解家夥計。”
一聽這話,黑瞎子就笑意微收頓感無語,“......”
這些話確實是他說的,但是花兒爺以往都是提房租一事,誰知道今天解老闆翻這筆舊賬啊!
黑瞎子摸摸鼻子笑容悻悻,“花兒爺,四阿公年紀大了,您就再多擔待些時日,瞎子說話向來算數,怎麼可能是言而無信之人呢。”
話裡話外都在表露:我信守承諾也沒錢。
陳皮阿四如今還在,解雨臣也不好抹了這位四阿公的面子,黑瞎子手底下也有不少堂口,其中有幾個堂口就是從陳皮阿四那裡得來的。
前些年黑瞎子一直跟著陳皮阿四做事,道上人都稱一句南瞎,要不是兩年前水井古屍一事黑瞎子背上通緝令,解雨臣也斷然不會在此行接送上給黑瞎子大開綠燈。
這人現在還不是他解家的真夥計,兩人心裡也清楚,目前只是掛了一個名。
不過,黑瞎子的通緝令是因為霍家背上的,這是一筆理不清的陳年爛賬。
解雨臣沒抓著這點不放,他似笑非笑的盯著黑瞎子,說這番話的用意也不是催促,黑瞎子現在還在打哈哈想要忽悠他呢。
黑瞎子嘴角微抽,狀似妥協的嘆氣道:“其實這次是魏老闆請我們夾喇嘛,魏老闆大概是兇多吉少了,至於花兒爺關注的桑驀——”
說到這黑瞎子故意停頓了一下,他咧了咧嘴角,“等桑驀醒過來你就知道了。”
如果解雨臣也能聽見桑驀的心聲,那等聽到心聲後再談。
現在這不是還沒聽見麼,有些話就不必說出來。
解雨臣挑眉,察覺到這裡面還有不少隱秘,他瞥了眼倚在牆壁上雙手抱胸的張起靈,又看了眼掛著嬉笑的黑瞎子,卻是沒再追問,一切等人醒過來再說。
...
桑驀醒來時沒有立刻睜開眼,有過前車之鑒,睜眼必會被黑瞎子一針管弄暈。
他大致感知了一下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,似乎平躺在一張床上,沒有被揹著時的束縛感,鼻翼間也充斥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,手背上似乎還吊著針水....
沒跑了,他應該是在醫院?
【統子,現在是個什麼情況?】
病房內的三人或坐或站,這會陡然聽到這句心聲,視線皆是投過來落在病床上的桑驀身上。
只一瞬,桑驀便敏銳的捕捉到了被注視的感覺,他也沒睜眼繼續躺屍裝死。
【宿主,你醒啦?】
【恭喜宿主這次又沒死成,統子也沒有被回收處理,統子覺得這是一個可以慶祝的日子,宿主,要不然我們去吃一頓大餐吧?】
桑驀眼角微妙的抽了下。
【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講什麼狗屁?】
【張起靈一路揹著你從墓地出來的,還別說呢,張起靈可真是個心善的小天使,黑瞎子也盡心盡力的為你做了急救措施,還聯系解雨臣安排私人飛機住進貴賓單人病房。】
【解雨臣真有錢,要是當時宿主選擇瞭解雨臣,咱不僅有朱雀血脈,還有花不完的無限黑卡呢。】
【哦,草。】
解雨臣,“....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