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風神一扇!”
天狗掀起的狂風在狹小的隧道之內奔騰,無情地撕碎了行進路線上的一切。即使是混凝土材質的牆壁,也因它的經過而傷痕累累。。
“文姐,做得太過了吧?”
犬走椛有些焦慮地望著天花板上那一道道深達一寸的劃痕,生怕這老舊的隧道就這麼被風吹垮。那樣的話,她倆可就要被活埋在這裡了。
“沒關係,沒關係,這地方看起來很結實,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的。”文咧嘴一笑,給出了這麼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。
“應該啊......”椛搖了搖頭,道。
“這個問題暫且放在一邊,椛......”文抬起手,用扇子指著前方,說道,“漏網之魚,就交給你了。”
“包在我身上!”
椛提刀前行,走向了那些被狂風撕得遍體鱗傷,距離死亡只差一口氣的黑衣怪人們。
當然,那些“人”並不會呼吸,所以“差一口氣”這個說法並不恰當。嚴格來講,應該說成是“只差一刀”。
“喝啊啊啊!”
白狼天狗高舉長刀,帶著滿腔的怒火,重重地劈了下去。跪在她面前的那個,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的傢伙,就這麼被豎著一分為二。那平滑的切口,宛如一幅教科書般的人體截面圖。
一個敵人倒下了,而椛的攻勢卻絲毫沒有減弱。她甚至連背在背上的盾牌都沒取下來,只是雙手握著刀柄,瘋狂地砍向面前的敵人,愈戰愈勇。
她的面容因戰吼而扭曲,顯得有些猙獰,兩側的犬齒毫無遮掩地露在外頭,雙瞳也早已化為了一片血紅。這張臉,看起來跟平時的那個可愛的小狼女相去甚遠。
“真正做過頭的人是你吧......”文望著殺紅了眼的椛,扇了扇手中的團扇,有些無奈地自言自語道。
椛在部隊裡,雖然偶爾會變得有些激進,卻並不是個嗜血的人。恐怕,是前幾天的那起案子給了她太大的心理壓力吧!
“嘿呀!”
椛刺出最後一刀,捅破了面前的人型生物的胸膛,接著一腳將它從刀刃上踹飛出去。她渾身是血,站在一片屍骸的中央,四下望去,除了她自己和射命丸文之外,再沒有一個會動的東西了。
“這就是......最後一個了......”
椛喘著粗氣,單膝跪地,神情有些恍惚。直到現在,她才開始感到有些疲憊。
“是啊,那是最後一個,辛苦你了。”文走上前去,用手擦去了沾在椛臉頰上的血汙,微笑著說道。
她倆又往前走了幾步,找了個聞不到屍臭味的位置,坐了下來,稍作歇息,為接下來的冒險儲備一些體力。
正如文所預料的那樣,魔法森林的深處確有這麼一個隱秘的根據地。
那是一條黑黢黢的隧道,就藏在一大片枯木的後邊。儘管文從來都不知道,幻想鄉里還有這麼一座奇怪的建築物,不過實物既已擺在眼前,她也不好說什麼,便硬著頭皮鑽了進去。
接著,正如她所預料的那樣,勇闖魔窟的二人受到了熱烈的歡迎,於是就把所有上來迎接她們的人全部幹掉了,這就是到目前為止射命丸文與犬走椛所經歷的一切。
“文姐,休息好了麼?”
椛將擦得乾乾淨淨的大刀收回了刀鞘之內,站了起來,低頭對著射命丸文說道。
“我隨時都可以啦,倒是你,不多坐一會兒麼?”
“我已經休息夠了,再繼續休息下去,可能會錯過抓捕主犯的機會,那就得不償失了。”
“說得也是啊......”文單手撐地,站了起來,拍了拍裙子,道,“好嘞,那咱們就繼續前進吧!還是老樣子,我開路,你殿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