鼓起的氣勢再次被汪海紅戳破,時阮晴緊咬住嘴唇,憤憤地看著她。
許久,汪海紅終於停下笑聲。
“哎呀真是,好久沒有聽到這麼好笑的笑話了。”
然後抱著胳膊,繞過桌子,邊向時阮晴走近邊開口。
“你們這種人啊,都是紙老虎,看起來多能耐,但是早已經被這個社會,被所謂的法律禁錮死了。”
“殺人?你會殺人麼?你殺過人麼?知道殺人是什麼感覺麼?”
“小妹妹,虛張聲勢沒有用,更何況,你的那個他……現在,還在我手裡呢。”
此時汪海紅已經走到了時阮晴面前。
冷靜!越是這個時候,越是要冷靜!
時阮晴直視著汪海紅的眼睛,問出了心裡剛剛疑惑的問題。
“你為什麼不把我也抓起來?”
如果汪海紅真的心狠手辣,為了確保婚禮進行,很可能會把賀讓和自己殺死,如果她像李光浩說的並沒有那麼狠辣無情,至少她不會殺了他倆,那麼為了讓他倆不再從中作梗,或許會打算把他倆囚禁起來?
但是現在,她和賀讓是一夥的啊,為什麼只抓賀讓不抓她?
汪海紅的目光泛著涼涼的笑意,說了句讓時阮晴意想不到的話。
“因為……你有用啊。”
時阮晴表面沒動聲色,心髒卻砰砰地幾乎快要跳出來。
什麼意思?她有什麼用?
這時,二樓右手邊的房門,吱呀一聲忽然開啟了。
時阮晴一驚,朝上望去,嚇得不禁後退一步。
二樓過道的扶手邊出現一個極瘦的男子,佝僂著背,眼窩深陷,眸子幽深,乍一看和兩個黑窟窿一樣。
這男人,莫名有點眼熟呢……
他……
是邵天旗?!
震驚之餘,時阮晴的目光被他手上鮮豔的紅色吸引過去。
邵天旗的右手沾滿了鮮血,手腕上,還掛著一個再熟悉不過的佛牌。
燈光下,他的手指間似是有什麼東西,正若隱若現泛著光。
待看清後,時阮晴只覺得腦袋裡轟的一聲,雙手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。
那……
是賀讓的防身戒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