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。”老張漫不經心地說道，“這可是我們的顧問單位。”
和其他人不同的是，老張不知道什麼時候搞到了更高許可權的門卡，他自由地帶著林律和周荔來到了電梯間，只是還沒等到電梯到達，黎琛白和周光就在另一個電梯下來了。
“張律師。”黎琛白一眼就看到了等電梯的三人，而後快步走了過來。
“黎總。”老張盯著他看了一陣子，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。
“這位是周總監，你知道的。這位是林律師，之前有參加過會議。”老張馬上把二人推了出來。
“林律師你好，我是黎總的助理，不介意我先帶你轉一圈吧？”沒等其他人開始說話，周助理就從旁邊冒出來，然後單獨把林律帶走了。
周荔記得自己第一次來也是周助理做的介紹，於是沒有多想就跟著老張和黎琛白進電梯了。
明明電梯的空間還很充足，老張卻一直站在邊上，把大部分位置留給了另外兩人。
黎琛白站得很近，周荔甚至能聞到從他那個方向飄來的若隱若現的香水味，味道很淡，聞著就和黎琛白本人一樣脫俗。
周荔向另一邊稍稍挪開了一些距離，她目不斜視，眼睛直直地盯著前面的電梯門。
老張這會來了電話，似乎是重要的電話，他直接接起來。
趁著老張講電話的間隙，黎琛白破天荒主動向周荔搭話。
“之前那件事怎麼樣了？”他的聲音低沉，語氣要多溫和有多溫和，周荔驚了一下，但瞬間就反應過來黎琛白是在指哪件事。
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正在全神貫注打電話的老張，確認他沒在注意這邊的對話後，才壓低了聲音回答黎琛白：“不怎麼樣，他說要考慮下。”
“聽著像是在逃避呢。”黎琛白眯起眼睛細細思考起來，“你都主動出擊了，還需要考慮什麼？”
周荔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，自己也深有同感。
不過她也沒什麼好說的，總不能把謝勤綁在椅子上直到他點頭答應吧？
“這會是一場持久戰。”周荔的表情淡淡的。
旁邊的黎琛白沒再說話，他放在口袋裡的手握緊了，好像周荔說的這句話不止是關於她和謝勤的。
老張其實早就打完電話了，良好的職業素養讓他只能裝作沒打完，他對著備忘錄自言自語了一陣子，直到這兩個人的對話停止。
打完之後他還特意感嘆了一下：“這客戶對案件真上心啊！”
黎琛白和周荔都帶著質疑一同看了過去，實在無法理解老張說的這句話想表達什麼，會有人對自己的案件不上心嗎？
黎琛白沒有帶他們兩個去辦公室，而是去了中間的樓層。
現在是接近午休時間，這一層樓卻很熱鬧，周荔定睛一看才發現這一層是專門用來娛樂休息的。
這一層恰好是整棟樓裡唯一沒有被完全封閉的，因此能夠感受到自然風的流動，經過改造和商家引進後，這一層變成了休息區，還劃分了一個抽煙區給煙癮患者。
好幾家餐飲商家一字排開，有些受歡迎的店家前面已經排上了長隊，周荔還以為他們是會在這裡解決午餐，直到有人路過的時候提到要去五樓的食堂。
黎琛白帶著二人逛了一圈，期間不少人向黎琛白打招呼，周荔站在他旁邊跟著都有點沾了光，還有些人回頭多看了兩眼周荔。
“不好意思，我煙癮犯了。”老張看著吸煙區裡吞雲吐霧的人群，滿臉都是焦急，黎琛白不鹹不淡地點頭，老張就屁顛屁顛地跑去抽煙了。
周荔對此早就見怪不怪了，老張的煙癮很重，不過她對此表示理解，老張作為律所的負責人，平日裡要承擔的責任就很重，更別說還要做案件，面對客戶的壓力自然也不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