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她看的入神時,房門被推開,她猛地一抬頭,糟糕門忘了插,這大白天的她沒有插門的習慣。
“在看書嗎?我給你帶了蓮子冰糕,是上午勁草來看我時在外面買的,你也嘗嘗,說是新出的小食。”阿籬端著食盒向她走來。
“放在那邊就行,我一會去嘗。”沈雲舒心跳到了嗓子眼,面頰滾燙。
“我怎麼瞧著你今日更好看?”阿籬放下手裡的東西靠近。
“為何呀?”沈雲舒立馬將畫冊合上,活似那本子燙手。
“因為臉紅紅的,瞧著便多了兩分豔麗,不似往常。”阿籬走到桌案對面,輕靠桌角斜著眼角打量她。
“……是嗎?”沈雲舒身子坐的筆直,其實是有些僵硬的。
“你在看什麼書,瞧著怎麼又厚又大,中間還是帶顏色的?”阿籬注意到她放到一旁的書籍,瞧著與以往的形狀不大一樣,書側面的五顏六色也叫她好奇。
沈雲舒一把將手掌按在書面上,抬頭看著阿籬的眼睛認真道:“沒什麼,只是關於地貌的傳記,有些配圖介紹。”
“哦?那我也想了解各地的風土人情,你講給我聽聽好不好?”阿籬觀察四周後,突然大膽的坐在了沈雲舒的腿上。
今日陰天,姨娘們都在花廳裡面打葉子牌,王爺約了人出去借酒消愁,丫鬟們上午剛剛發了月例,出門的出門,幹活的幹活,就姐姐這裡安靜,閑雜人等不敢隨意打擾。
她書案這個位置,雖然對著窗子,但窗子外面是小花園不會有人路過。從門口到書桌也要兩個月亮門,一個屏風,不知為何她剛剛沒有聽到自己的腳步聲。
“你近來性子越發的野了。”沈雲舒垂眸,眸子明亮深邃的看著攀在自己身上的小野貓。
“我不管,我就要聽,你不講我就不下去。”阿籬將身子靠前,與她緊貼,只差一點便能貼上她的額頭。
沈雲舒的目光落在她玉白又脆弱的脖頸上,隨後又看向寬敞厚實的桌面,不知在想什麼從臉頰到頸間似三月山間的桃花,溫和豔麗。
阿籬願意同她撒嬌,喜歡她為自己讓步妥協,畢竟除了她,便再也沒人寵著自己。
“那好,你先下去坐到對面。”她清了清嗓子,雙手掐著她的腰肢讓她從腿上離開。
被發現了不是鬧著玩的,她們現在還不安全,王府不是她們的歸宿。
“那好,我坐這裡,你講吧。”阿籬看向窗外,雨點慢慢落下來多好的天氣啊,正合適她與雲舒姐姐待在一起悠閑。
“咳咳…………好!”沈雲舒暗暗皺眉,偷偷吸了一口氣才拿起那本“遊川雜記”。
而阿籬則給她到了茶水,擺好點心,耐心等著。
“談縣北岸有陡峭山岩,人稱玉女屏。石紋縱橫如裙裾,碧苔間綴以杜鵑迎春,遠望似仙女綵衣飄蕩。眾人雲,曾有樵夫見到一少女臨溪梳發,每梳一下,流雲便自蓖齒間飄出化作山嵐。今石上仍有半月形凹痕,積水成鏡。”沈雲舒聲音輕柔真切,在雨天娓娓道來。
阿籬用手支著臉頰聽得認真,她雖然識字,但過程並不怎麼有趣。
她眨巴著一雙漂亮的眼睛望著她,從眉毛鼻子到嘴唇下巴,勾著唇角就那般的瞧著。
沈雲舒瞧她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頭疼的緊,掩飾性的去拿茶杯抿了一口,也確實有些口幹舌燥。
“你渴了?我再給你續上一杯。”說著便起身去夠書桌另一邊的茶壺。
“不用……不用……!”沈雲舒有些結巴了。
不過已經晚了,阿籬早就起身彎腰伸手從書的上方略過…………。
畫冊有些重量,稍微一歪露餡了。
阿籬用餘光一掃便愣在了原地,水潤的杏眸睜大,微微張著嘴唇。
看了一眼鮮豔到有沖擊力的彩圖,又不可置信的看了一本正經的沈雲舒一眼。
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後,控制不住的咯咯笑了起來。
沈雲舒霎那間心如死灰,不知該說些什麼好,太丟人了,她不想活了…………!
“講完了!”木然的將本子合上收好,走去小塌旁僵硬的坐著,臉頰,耳根,脖子,一直都是粉紅色的。
阿籬怕她覺得自己在笑話她,趕忙起身追過去,軟軟的貼上她的身子,單手摟在她腰間,另一隻手摸上她粉紅的耳垂柔聲道:“你喜歡哪個姿勢,我都行!”
沈雲舒扭頭用深邃冷豔的眸子看著她,有些灼熱有些暗湧…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