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妃,眼下可怎麼辦呀?”趙瑾瑜急得直撓頭。
沈雲舒眼眸緊閉,雙手交叉平放在腿上,將對面的話當成耳旁風,連睫毛都沒動一下。
“謝青姝那裡你不要管了,太妃已經派了蔡嬤嬤過來,不想節外生枝便老實些。”半晌,才回了一句。
回到府上,命令下人將趙瑾瑜鎖在房裡後自己便去了祠堂跪著。
阿籬眼看著早上還囂張跋扈的謝姑娘,這會小雞子一樣被人拎走了,目瞪口呆。
找了一圈最後問了素芹才知道王妃被罰去跪祠堂了……!
“什麼?要跪三天?”阿籬聲音不自覺的大了。
“小聲些,那有什麼辦法,太妃的懲罰總不能回去睡覺吧!”素芹無奈道,她也心疼自家小姐,可那有什麼辦法。
“我去看看她!”
“別別,等夜深人靜再去吧!”素芹拉住她。
阿籬想了想,便轉身回屋。
戌時,阿籬拎著一個食盒,提著燈籠走過長長的遊廊,夜裡的假山看著奇形怪狀好像吃人的妖怪,嚇得她加快了腳步。
到了祠堂門外,看見大門虛掩著,窗子敞開著,過堂風吹的裡面呼呼作響。
阿籬忍著害怕推門進去。
“雲舒姐姐?雲舒姐姐,你在裡面嗎?”這過堂風實在瘮人。
“在,你怎麼來了!”裡面一個白色的身影回應道,兩邊點著羊皮的燈燭看著也叫人心裡發慌,若不是雲舒姐姐的聲音,這會怕是要叫的驚天動地!
“我怎麼能不來,自打你回來我就沒瞧見你,還說一切安好呢,這怎麼就要跪上三天了?”阿籬快走兩步到了沈雲舒跟前,看了一眼她身下的蒲團,又無意間對上一個個祖宗牌位,渾身一個機靈。
沈雲舒看她哆哆嗦嗦的笑了。
“還笑!”阿籬氣的直跺腳。
雲舒姐姐筆直的跪在蒲團上,身上的紗衣被風帶的飛起,配上幽幽的燭光說不出的妖冶勾人。
“無妨,長痛不如短痛總比面壁思過一個月的好。”沈雲舒只能苦中作樂,不過她也沒老實到要結結實實的跪上三天三夜。
“什麼嘛,那個老太婆就是偏袒自己的兒子,拿你出氣罷了!”阿籬氣的昏頭。
沈雲舒抬手便捂在了她的唇上,另一隻手噓聲警告她。
阿籬這才閉了嘴。
“我給你帶了這個,是我緊趕慢趕出來的。”說著從懷裡掏出兩個厚厚的小墊子。
“這是什麼?”為了藏這東西,還特地穿了一件交領長衫也不嫌熱。
“剛剛縫制的護膝,時間緊針腳不大好看。”說到這阿籬有些嬌羞,她女紅一般,做飯不會,還真是一無是處。
“挺好的,一看就厚實的很。”手裡這護膝都快有一寸厚了。
“快套上,不然我白忙了!”
“呵呵,好!”
只是跪了一個時辰,腿腳便有些不聽使喚。
阿籬看她動作遲緩,連忙伸手去幫她。
“我來吧!”說著便脫了沈雲舒的鞋子,將護膝慢慢給她套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