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貧尼不喝,我如今也算半個出家人,沾不得葷腥。”謝青姝聲音柔弱又堅定。
“你是帶發出家,心意到了便好,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,不吃些好的病怎麼能好的快?”趙瑾瑜頗為有耐心的哄著。
“家人都在受苦受難,我一個人吃香喝辣著實做不到!”謝青姝低頭淡淡道,隨後又含情的看了王爺一眼。
“你家裡的事我暫時沒有辦法,不過頭些日子已經打點一二,估計那邊就算看在銀子的份上也能善待你的家人。”趙瑾瑜難得在謝青姝的事上有些靠譜。
“那……多謝瑾瑜哥哥了!”謝青姝難得的露出了笑臉。
她的長相本不是數一數二的漂亮,只是剛好撞見情竇初開的趙瑾瑜,在趙瑾瑜的眼裡就如天仙一般清冷淡雅,但她的清冷淡雅與沈雲舒的不同。
王妃的清冷帶著銳利的攻擊性,淡雅帶著疏離的傲氣,一看便不好親近,不容易哄騙。
而謝青姝不同,她清冷的像朵迎風綻放的小白花,帶著淡淡的可憐,誰見了都想保護一二。
大抵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,趙瑾瑜一頭栽進去後再 難上岸,怎麼揉眼睛也看不清對面那人的真心,但欲擒故縱往往是效果最好的,趙瑾瑜往家招惹了多少人總覺得少了點味道。
就連那最像謝青姝的笙姨娘,也不知怎的到了王府後就變得不像了,一天比一天嬌豔像朵要開的花,擋都擋不住的光芒四射,真是與他的青青南轅北轍。
他偶爾去看一回,都要照瞎他的眼睛。
趙瑾瑜自然不知道當初阿籬為了讓他上鈎,天天都要將自己化的像他那個心上人,等進了王府自然要反其道而行,每次接待王爺都是濃妝豔抹,一副豔光四射妖嬈嫵媚的做派,將花魁的名聲發揮的淋漓盡致。
雖然趙瑾瑜也知道笙姨娘漂亮,可不知為什麼就是看不下去,覺得她身上的光芒都刺眼睛。
一想到自己真正的心上人在尼姑庵裡受苦受難,就更心疼謝青姝這朵小白花。
“聽說,你又納了一個花魁,她長的什麼樣?好看嗎?”謝青姝披著長發怯怯地看著趙瑾瑜,生怕他說出什麼自己不愛聽的話。
“我納她就是給母妃看的,長什麼我還真沒細看過。”笙姨娘就是好看,趙瑾瑜也不能直說。
“呵呵,你騙人,若是不好看怎麼能當上花魁?”謝青姝用袖子捂住嘴,輕笑著回道。
“真的,我都沒見過她幾次。你是吃醋了嗎?就知道你是在乎我的。”趙瑾瑜傻呵呵的樂著。
謝青姝沒說話,只是給了他一個嬌媚的眼神讓他自己體會。
“呵呵,那你怎麼不吃王妃的醋呢?”趙瑾瑜來了興致,想逗逗謝青姝。
“沈雲舒嗎?你開什麼玩笑,我不信你敢對她有什麼心思!”謝青姝更是捂著嘴嬌笑出聲。
眼裡都是對情郎的濃情蜜意,與往常的清淡很是不同。
趙瑾瑜傻子一樣跳到她跟前開心的看著她。
“我父親的事,你還能找到人再去查查嗎?我頂個罪臣之女的身份,何時才能與你在一起?”曖昧過後謝青姝話鋒一轉舊事重談。
“你也知道我只是個閑散王爺,就連將你留在這裡都是母妃幫忙的,有些實權的官員都不願意趟這渾水,你別急容我在想想辦法!”
“又是等,瑾瑜哥哥我不是在埋怨你,我是怕我爹我娘我弟弟他們等不到那個時候。”謝青姝垂下眸子,一幅可憐又無辜的模樣。
趙瑾瑜也心疼她,可是給大臣翻案談何容易!
怕不是等到新帝才有可能?
“容我再想想辦法!”趙瑾瑜沉默半晌擠出一句。
“嗯……我等你!”謝青姝充滿愛意看了他一眼。
沈雲舒徹底好了之後,燕青過來與她告別,還帶來一個小尾巴,丹陽郡主趙瓊華。
就是那位上次便想見花魁的小郡主。
是趙瑾瑜的侄女,四公主的女兒,只是四公主與駙馬都去世的早,留下一個女兒無人照拂,被太妃留在宮裡撫養,性格意外的開朗活潑,小太陽一般。
四公主並不是太妃的女兒,而是一個宮女所生,所以生前的地位並不高,屬於查無此人的存在。
好不容易出嫁過了幾年好日子,又在郡主小時候夫妻雙雙出了意外撒手人寰,留下一個小可憐被太妃好心收留教養,自此成了眾人的小尾巴。
“嬸嬸,你讓我去看看花魁好不好?”丹陽郡主瞪著一雙大眼睛,充滿興趣的望著沈雲舒。
“…………!”沈雲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