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面目全非
回到座位上，肖卓開始埋頭翻書，喬睿則單手托腮盯著他的側臉陷入沉思。
冷不丁的，對方突然轉過頭來，眉眼深深，唇角帶笑：“你想問什麼就問吧。”
喬睿立刻趴到桌子上湊過去問：“哎，我就想問你，那天他當著大家的面兒笑話你分數的時候，你怎麼沒生氣啊？”
肖卓勾勾唇角，臉上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：“那點小事，沒必要。”
“那今天……”在喬睿看來，今天這件事的傷害值、侮辱性以及影響力，並不比那天更強啊……
肖卓眉峰壓了壓，像是又回到了剛剛不愉快的回憶中：“今天，他觸犯到了我的利益。”
“哦……”喬睿其實有點似懂非懂的，“那你真要跟他打賭啊？”
“不是已經賭了麼？”肖卓挑了挑眉，像是不理解喬睿為什麼這麼問。
“就是……他的成績……其實還挺穩定的。他一直是文科年級第二，考得最差的一次也沒跌出前五……”喬睿都不知道這話到底該怎麼說了。
肖卓笑了：“那怎麼了？你不還是年級第一麼？”
“……是啊，可是……”面對肖卓，喬睿感覺自己有點束手無策。第一的確是我，可我的分數也算不到你那兒去啊？
“我有你啊。你教我不就好了？”頓了頓，他又似笑非笑看著喬睿道，“除非你不想幫我……”
喬睿趕忙表態：“我當然想幫你！但是……”
“那就行了。你不用擔心，沒問題的。”肖卓的神情非常篤定，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。
後來，喬睿才知道他的篤定是有一定道理的。
z外在高二暑假把高三下學期的課程都學完了。開學進門考，考得正好是暑假學的那部分內容，目的是檢驗一下大家對新知識的掌握程度。
而肖卓原來的學校雖然也提前學，但提前量沒那麼大，所以開學考的知識他幾乎全都從來沒接觸過。
現在，他只需要花兩個月的時間把這部分新知識補齊。而且，期中考是綜合考試，不會只考某一部分內容，前面兩年學過的知識都會涉及，提前學過的那點優勢就沒有了。
當然，最最重要的是，肖卓來自京城a大附中，之前的成績一直穩定在文科年級前三。
這些都是喬睿給肖卓補課時，對方一點點告訴他的。說出來大概是為了讓他安心，不必為了自己這個幫扶物件過分憂慮。
不過，肖卓並沒有因此就有所懈怠。他把所有能用來學習的時間全都用起來，晚自習、課間操，甚至於吃早餐的時間，他都能一隻手往嘴裡塞三明治，另一隻手仍舊馬不停蹄地奮筆疾書。
喬睿看他這樣不遺餘力地埋頭苦讀，忍不住打趣：“你這麼想聽李思遠叫徐曼曼媽啊？”
“沒有。”肖卓頭都沒抬，繼續做題。
喬睿歪歪頭，想到了另一種可能：“我懂了。”他光是想一想都忍不住要笑，“你是怕叫我爸爸。”
肖卓停下筆，偏過頭來盯著喬睿看：“也不是。”
“嗯？你不怕？”喬睿下意識摸了摸鼻子，“那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