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臨時標記 被咬完還說謝謝的oega……
林淩祁回到家的時候,整座房子裡都充斥著清新劑的氣味,管家和艾迪戴著隔離面罩站在門口,誠惶誠恐。
這麼個架勢嚇得林淩祁還以為出什麼事了,他連一身戰場上帶下來的灰都顧不上,一路狂奔,直到臥室門前,他才聞到一些被壓在清新劑之下的、似有若無的白蘭香。
易感期之外的apha對oeg息素反應很弱,弱到林淩祁第一次甚至以為那是清潔劑的味道。
此時他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原來這種味道是溫徹的資訊素,多少有些哭笑不得。
房間裡沒有開燈,厚重的窗簾遮住窗外燦爛的陽光,只有狹窄的一線光漏入,照在床頭。
床上鼓起一個圓包,林淩祁脫下外套,伸手將被子拉開一個小角,先見到溫徹淩亂的頭發和半睜的眼。
他的眼裡難得多了幾分濕意,光落進溫柔的湛藍,他的睫毛微微顫動著,眯起眼睛。
似乎被光刺痛了,僅僅一瞥,又鑽回黑暗中。
林淩祁松開被角,蹲在床邊:“發情期提前了?”
“不是。”被子裡傳來聲音,“好像是抑制劑戒斷反應,我的腺體不受控。”
“那……那我去叫醫生?”林淩祁小聲說,“很難受嗎?”
溫徹一下抓住他的手,溫度是林淩祁熟悉的涼。
“你能不能咬我一口。”
林淩祁盯著他,不正常的腺體狀態讓他暴露在外的面板透著紅,薄薄的汗珠掛在額頭和頸間,他眉頭緊蹙,似乎很難受。
溫徹有些勉強地坐了起來,自己將睡衣領口解開,低下頭,露出本不該暴露於人前的後頸。
“這可是你說的。”林淩祁聲音有些啞。
溫徹表現得盡量平靜與從容,可林淩祁還是感覺到了他幾乎停滯的呼吸,和輕輕顫抖的身體。
“你在害怕?”林淩祁問。
他還以為溫徹會逞強,但溫徹只是輕輕“嗯”了一聲,沒有再說什麼。
林淩祁忽然很好奇他此時的神情。
是屈辱的、極盡忍耐的,還是茫然無措的?
他的手撥開溫徹銀色的長發,輕輕撫上那片脆弱的面板,撫過新生柔軟的汗毛。
腺體就藏在這片平滑的面板之下,比指腹更加溫熱。
白蘭的香氣此時濃得像是陳釀酒,林淩祁站起身,低下頭去,資訊素逸散出來,他聽見溫徹呢喃似的一句話:“快一點。”
林淩祁捏住他的肩膀,一口見了血。
溫徹疼得渾身顫抖,可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,安靜接受apha的暴行。
發情期外的臨時標記都是如此,利齒刺入柔嫩的腺體,注入對oega來說侵佔性過強的aph息素。
在溫徹的認知中,這一過程無異於被野獸撕咬,痛苦無比。
他早有心理準備,因此十分溫馴。
血順著林淩祁下巴流落,滴在溫徹淺色的睡衣上,暈開一片。
林淩祁還算輕柔地吻過oega頸上猙獰的咬痕,溫徹推開他,緩慢抬起頭,面色蒼白。
他頸邊留下了紅色的指痕,林淩祁自己都沒意識到剛才居然掐得那麼重,帶有一絲甜味的血還留在他嘴裡,他現在滿鼻子都是花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