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樓。”
“樓？”
滕華愣了一下：“胡先生是指……”
胡幽抬手指向東面大樓。
“那個，我想搬走。”
“……哈哈哈！胡先生真會開玩笑！”
“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。”
船艙內，瞬間寂靜。
滕華臉上的笑容從僵硬，漸漸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無比凝重的表情。
他不知道這人為什麼會說出這種天方夜譚的話來，可以他這麼多年的談判經驗來看，他似乎沒有在開玩笑。
過了許久，滕華才倒吸一口涼氣，緩緩問道：“不知道胡先生打算怎麼搬走？”
“這個你就不用管了，你給出的那些條件，我也並不打算接受。”
胡幽並不打算回答他，隨後丟擲自己的條件：“我，只給你兩個選擇。”
“第一，你怎麼做，我不管，把資料庫給我帶下來，我讓你上船。”
“第二，東西給我，我給你指一條明路。”
“明路？”
滕華愣了一下，有些不太理解：“什麼明路？”
“一條活下去的明路。”
“不管你是想自己活下去，還是想帶著其他人活下去，都能由你自行決定。”
胡幽隨口解釋一句：“該怎麼選，全看你自己了。”
滕華眉頭一皺，愣在原地。
過了幾分鐘後，他才抬頭看向胡幽，有些為難地開口：“胡先生，能不能讓我考慮考慮？”
“可以。”
胡幽回了一句：“今晚十點之前，你給我答覆。”
“那我……”
滕華吐出兩字，沒有起身的意思，顯然是想留在這裡，考察考察這艘船的環境。
如果確實不錯，那留在這裡也沒什麼不好。
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，胡幽就先一步起身，抬手準備送客。
“那我們就不留你了，等你做出決定以後，跟我說一聲，我來接你嗷。”
“……好啊。”
滕華強顏歡笑，只好從位置上起身。
打著傘，揣著他那一身風度，重新走上舷梯，回了大樓。
船艙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