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知道，我現在一年就能貪一千塊靈石。等再過幾年，我繼續打點，至少能貪到兩千靈石！”
趙淼焱昂著頭，語氣還挺驕傲。
然而，方生此時卻忍不住皺起眉頭。
不是因為貪墨的事情。
無論在什麼地方，權力背後都必然伴隨著各種黑暗。
只要還有人性，就不可能根絕。
趙淼焱如今這點小本事。
在方生看來，算不得出格。
趙淼焱拿了靈石，至少會給人辦事。
不是那種你不給靈石，就讓你辦不成事的人。
方生真正擔憂的，是這位老友的未來。
看著洋洋得意的趙淼焱。
他直接點破：
“你如今只是在狐假虎威，這樣下去，恐怕難得善終。”
“……”
趙淼焱從剛剛就一直在大笑，此刻卻是一下子僵住了。
他低下頭來，連心跳都加速許多。
許久之後。
趙淼焱終於沉聲說道：
“沒有辦法，我只能拼了。”
“我沒有好的靈根，也沒有方哥你的悟性。”
“我這六年來，吃了那麼多丹藥靈酒，一邊鑽研打點，回到家裡還苦心修行。”
“到現在，也才突破煉氣四層而已。”
“如果不是方哥替我爭取到這個機會，恐怕我已經爛在紫煙谷裡了，我必須把握住……”
他的話語裡，滿是不甘。
此刻再看趙淼焱。
猶憶十五年前初見時，那個豪爽的麻衣少年。
如今，只殘存一點影子了。
方生望著他，不由感慨：
“水火，你的確變得成熟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