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小酒杯一樣大小的彈頭,只要是人,一旦被打中,手來的手斷,腳來的腳斷,打中腹部,馬上就成一個碗口般的大洞,打中頭部的,得,馬上爆了,成無頭屍體了。
鬼子每挺重機槍配有一個主射手,一個副射手或是觀察兵,一個彈藥兵,還有後面幾個步槍手作為保護兵的,一個弧形戰壕的機槍巢裡,多的時候有一個班十來個人。
鬼子兩個九二重機的機槍巢,一時間,頓時成了人間地獄。
在雲南大槍13.2的粗子彈連射爆擊下,一陣陣血霧騰起,斷手斷腳亂飛,成了一具具殘破不堪的屍體,在緩緩地抽搐著,蠕動著,慘不忍睹。
太殘暴了,鬼子受不了,馬上動用迫擊炮來轟雲南大槍,在一長一短的校正彈後,鬼子的迫擊炮彈準確地打到了雲南大槍的機槍巢上面來。
好在事先有準備,不是裸露的機槍巢,而是地堡式的堡壘機槍巢。
鬼子的迫擊炮是曲射炮,只能把炮彈打在機槍巢掩體的頂端,除了一點微微的震動外,雲南大槍毛都不會掉一根。
“雲南大槍”是譚毅中自己給哈奇開斯重機槍取名的,當然也只是在心裡面說說而已,因為雲南兵不喜歡這個名字。
這個要追溯到清末民初時期西南地區部隊的糜爛了,當時雲南、貴州,甚至是四川和廣西這些地方兵,由於鴉片在軍中盛行,大量計程車兵染上毒癮,毫無戰鬥力。
這些兵被稱為雙槍兵,一手步槍,一手煙槍,整天抱著抽鴉片的煙槍,騰雲駕霧,被百姓也稱為大槍兵。
民國後,各地軍閥為了壯大自己的實力,西南地區這些省份的鴉片兵大量被清退,軍風慢慢好轉。
但作為當地兵,還是不願意被人揭開這個不好見人的傷疤的,那是代表著糜爛和戰鬥力低下的說法,換誰都不願意被這麼說。
但在譚毅中這裡,他認為雲南大槍是個非常準確而通俗的名字,當然他也知道西南部隊那一段不光彩的歷史,也就沒有把這個雲南大槍的名字叫出來。
現在鬼子的迫擊炮和雲南大槍幹起來了,雙方互相都奈何不了,因為迫擊炮是曲射炮,狡猾的鬼子把迫擊炮陣地修在壕溝底下,不露頭。
雲南大槍的子彈雖然殘暴無比,但它無法拐彎啊,只能打平面上的目標,打不到壕溝底下的迫擊炮。
但鬼子的迫擊炮就能打得到雲南大槍的機槍巢,只不過是有掩體掩護的,但時間一長,也經不起大量的炮彈在轟擊。
不能讓自己的大槍這麼被欺負啊,八連連長老段向三營長老王申請機炮連的迫擊炮,氣得老王一頓牢騷:
“你這個老段,你來做我的營長好不好,營裡就這麼點好東西,天天被你惦記著,總有一天,家都會給你敗掉的,你個敗家子兒。”
罵歸罵,迫擊炮還是得要發出去的,因為雲南大槍也是他老王的心頭肉啊,心肝寶貝啊,捨不得它掉一根毛的。
機炮連幾乎把整個連都搬過來了,現在機炮連連長老沐也跟著過來了,一聽老段說他的兩杆大槍,被鬼子的迫擊炮欺壓著,沐連長就坐不住了,一同趕過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