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乎在打鐵儂要得手的同時,周廣萃也像一條大黑狗一樣,低著身子,竄到了鬼子的前面,轉身就用右手緊抓住鬼子手裡三八步槍的扳機。
周廣萃右手抓實後,左手搭上槍桿前端,迅速發力,來了個上下呈扇形的翻動槍桿,鬼子的雙手被絞在一起,都是反方向,手發不上裡,而槍桿在繼續轉動,鬼子最後不得不鬆手,周廣萃就把槍從鬼子的手裡給掙脫出來。
鬼子雙手一空,自然就去護自己的脖子,但是已經晚了,脖子被打鐵儂那雙鐵手給掐住了,怎麼也不能掙脫開,就算是用手去摳打鐵儂的手指頭,竟然也摳不動,連手指的力量都大過了鬼子手的力量。
為了防止鬼子的腳蹬在地上發出聲音,周廣萃把槍放一邊,馬上抱起了鬼子的雙腳,兩人把鬼子給架空在半空之中。
這樣的鬼子,更是發不上力了,腳被周廣萃給鎖死了,只能用雙手在半空亂舞,竟然一隻手伸到了身後,死命地抓住打鐵儂的耳朵不放。
本來打鐵儂就開始發力掐鬼子的脖子,不掐斷也得要掐得鬼子喘不上氣,憋死他狗日的,可現在耳朵都快要被垂死的鬼子給扯下來了,疼得牙根發癢。
或許那鬼子在臨死之前,也要弄一下打鐵儂,畢竟死在一個支那的挑夫手裡,心裡太不甘心了。
氣得打鐵儂正準備雙手去扭鬼子的脖子,直接把脖子給扭斷掉,反而更省事一點,突然發現前面一道刀光,一把雪亮的匕首,插入了鬼子的心窩裡。
隨著那匕首的一個攪動,鬼子馬上全身發軟,手也無力,鬆開了打鐵儂的耳朵,身體一鬆,就耷拉了下去。
打鐵儂剛開始還以為周廣萃多出一隻手來,去把鬼子三八槍上的刺刀卸下來,給了鬼子一下呢。
可定睛一看,不是周廣萃在幹這活,而是一個蒙面的人,嚇得打鐵儂一跳,我去,這是誰啊。
那蒙面的大漢,見打鐵儂注意到他時候,馬上對著打鐵儂伸出左手的一個手指,放在自己的鼻子上,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。
看來是中國人,不然,也不會殺鬼子,打鐵儂心定下來,和同樣嚇得一跳的周廣萃,把鬼子的屍體放了下來。
那蒙面大漢對著他們倆,輕聲問道:“鬼子睡在什麼地方?”
果真是中國人,來殺鬼子的,打鐵儂和周廣萃馬上興奮起來,狗日的鬼子,你們也有今天吶,於是,就用手指了指右手邊的那個廂房。
那蒙面大漢衝他們倆點了點頭,回頭朝身後一個招手,大門外無聲地溜進來了一群同樣是蒙著面的好漢。
有兩個黑衣人,偷偷摸到了鬼子的廂房窗戶下,掏出了一管像旱菸筒一樣東西,點燃了前頭的菸頭,用嘴叼著旱菸筒的菸嘴,伸入了鬼子的窗戶裡去。
這當然不是閒情雅緻地抽菸,打鐵儂和周廣萃他們也是老江湖了,知道這東西是迷藥,以前只是聽說而已,現在總算是開了眼界見識到了。
估摸著差不多一袋煙的功夫,那兩個黑衣人掐滅了菸頭,再拿出一個毛巾出來,蒙在本來已經有蒙面的臉上,開啟那窗戶,像兩隻大黑貓一樣,一個前滾翻,翻進了廂房內去。
不到半袋煙的功夫,那兩個黑衣人,開啟了廂房的門,徑直走了出來,對著守在外面的一群蒙面人做了個手勢。
這群蒙面人才慢條斯理地點亮了火把,火把一亮,馬上就把大廳裡大通鋪上的挑夫們給驚醒了,那個手刃鬼子的蒙面大漢,衝著驚魂未定的挑夫們一抱拳,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