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狗自此精神大增,儘管內部考核的事情,這幾天內還沒有眉目,但在接下來的訓練,比如跑步走、匍匐爬、翻牆跳、走高橋等深一步的訓練,三狗更是全力以赴,表現得非常出色。
秀才也不甘落後,一來有文化,腦子活;二來年輕有衝勁;三來有做挑夫鍛煉出的身體底子;所以卯著勁,緊跟著三狗,也是表現得很出眾。
通知終於下來了,三狗和秀才一起去旅部所在地參加內部考核,其實也就是個摸底,考的都是一些常識性的東西,大部分人都能過關,獲准去參加考陸軍軍官學校的資格。
三狗秀才他們這群人,去南京考試前,部隊的長官分別單獨接見了他們,這些個當官的,個個都是人精,肯定是要這個關鍵時刻,來拉拉關係,做長線的人際投資;胡連長當然是第一個找三狗說話。
按照胡連長的性格,免不了要開心一番,拉著三狗高興的,都快要把三狗抱起來,狠狠親一大口。
高興完後,還是要轉入正題的,胡連長跟三狗介紹了下這次的規定:
“你們這次是,每人最少是以少尉(最低階別的軍官)的身份去報考黃埔(南京本部),考上黃埔的,在部隊就是少尉了,以後畢業後,必須是要回原部隊的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三狗之前就聽說過了。
“畢業回來後是少尉見習官,部隊一般會安排個副排長的職務,讓你跟著排長過渡一段時間,很少有回來馬上做連排長的,半年見習滿後,才能升職為排長,這個還得看部隊的幹部缺額和你本身的能力情況等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三狗自然明白,在這部隊裡,軍官位置,那是一個蘿蔔一個坑的,哪有那麼容易從學校一出來就有實職實權的。
這些都是要排隊等位的,還得要看自身實力,能否勝任那個職位,聽說有很多人儘管是軍校畢業的,但也只是在後勤部門,做一些閒職,熬著日子等升職。
“如果沒有考上,沒關係,回來也要進幹部培訓處學習的,最少也是個儲備幹部,比如副排長啥的。”
“好的。”這些三狗也有聽聞。
“不過你肯定是能考得上的了,我相信你,你自己最近也要多看點書,多訓練,別閒著。”
“是,連長。”三狗挺感激這個連長的。
除了這些規定介紹外,胡連長拉著三狗到個僻靜的地方,跟三狗私下說了幾句話,問三狗:
“你知道我之前為什麼不讓你寫信回家嗎?”
“知道,你說,現在部隊局勢很緊張,不能有私人信件出去。”
“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?”
“聽說是剿匪的壓力很大,所以要嚴管人員,不能走露風聲。”
“你說對了一半,另一半你還不知道。”
“另一半是?”三狗有點迷惑。
“另一半是因為你是江西人。”
“江西人?江西人怎麼了?”三狗更加迷惑了。
“你傻了,我們江西這些年來匪患四起,外人看我們江西人,都認為是紅匪。”
“哦!”,三狗才恍然大悟,怪不得,認為我們是江西人,就不能放行回家,怕我們出去給“紅匪”通風報信;想想,這也正常,換自己也會這麼想。
“所以,正因為如此,我們江西人,跟人說話行事,都要特別注意,上面派了人,專門盯著咱們呢。”胡連長手指頭指了指上面,又指了指外面。
“你也被盯著?”三狗有點不解。
“不單單是我,周團長也是被盯著。”胡連長忿忿的說道。
看來這部隊,並沒有想象的那麼複雜,而是更復雜了,三狗不由得有點緊張,更是堅定了內心,要考到軍校裡去,能躲開一段時間,也算一段時間。
……
告別了胡連長,三狗按命令去團部見團長;團長比較端正嚴謹,拿著三狗的檔案資料,問:
“你叫羅志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