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邊,葉昭得知董卓派出李肅之後,便有了動作,這邊呂布剛剛殺了丁原,正要趁勢集結幷州兵馬前去投靠董卓,葉昭便率領大軍突襲了幷州軍大營。
夜色如墨,對於葉昭的突然殺到,沒有任何能預料到,一時間,幷州軍營大亂。
葉昭的目的不是殺人,而是儘量收編一些幷州軍,是以只是命人四處放火,同時宣佈丁原死訊。
“葉侯這是何意!?”張遼帶著數百幷州軍,擋在葉昭身前,看著殺入營中的人馬,怒喝道。
“呂布大逆不道,弒殺丁原,本侯最厭煩的,便是這等為利益而背信棄義,弒主之徒,今日特來擒殺!”葉昭坐在馬背上,好似整暇的看著張遼道。
“葉侯此言,可有憑證?”張遼皺眉道。
“不信的話,你可去往建陽公帳中一看究竟。”葉昭笑道。
“葉侯休要誆騙與我!”張遼見周圍一眾將士面露惶惑,皺眉道:“你又不在我軍中,怎知我軍中發生了何事?”
“本侯生而異於常人,有未卜先知之能!”葉昭隨口胡扯道,他也不知道呂布現在有沒有殺了丁原,不過事已至此,張遼還有這幷州軍,他是收編定了:“文遠可敢跟我一賭?”
“如何賭?”張遼看著葉昭,面色不善。
“我賭那呂布此刻已經弒殺丁原,若是不中,本侯這便離去,並且向朝廷請罪,自貶官爵,若是被本侯不幸言重,文遠入我麾下!”葉昭不急不慢的道。
張遼看向葉昭:“葉侯雖然位高權重,但亦是軍人,可知這軍中,斷無戲言!”
“就算不在軍中,本侯也從不說妄語!”葉昭一揮手,方悅立刻命人吹起響號,散入營中縱火的將士迅速集結,幷州軍也開始朝這邊集結,葉昭看向張遼笑道:“文遠可敢與我一賭?”
張遼見葉昭說的鄭重,想到自入中原以來,呂布與丁原之間越見尖銳的關係,再加上這麼大的動靜,丁原與呂布竟然都未出現,心中有了幾分動搖,再看葉昭身後將士,竟是將兵馬盡數調集過來,心中發沉,有心拖延,當下點頭道:“既然如此,末將不自量力,與葉侯一賭,不求葉侯自貶官爵,只望葉侯能夠言而有信,速速退兵!”
“本侯向來一言九鼎!”葉昭聞言,對張遼的喜愛之意更添幾分,進退有度,不貪,有大將之風,一指張遼笑道:“縱使沒有幷州軍,今夜能得文遠,勝過十萬雄兵!”
“葉侯謬讚,勝負還未定!”張遼默默一拱手,扭頭看向身旁幾名親通道:“快去請刺史與奉先前來!”
“喏!”親信聞言,掉頭就走。
不一會兒,但聞馬蹄聲起,只見呂布騎了一匹從未見過的寶馬飛奔而來,遠遠的見到葉昭,便厲聲大喝:“好賊子,我不找你,你卻敢來此生事,今日定叫你有來無回!”
葉昭看到呂布的坐騎,不驚反喜,一指呂布笑道:“文遠且看清了!那馬頸之上的人頭。”
張遼回頭看去,卻見呂布渾身鮮血,那坐下神駿馬兒頸間,赫然正是丁原首級。
“呂布,汝安敢弒殺刺史!?”張遼一顆心瞬間沉了下去,突然厲聲喝道。
“丁原待我如何,爾等不知?”呂布一勒馬韁,皺眉看著張遼道:“我為他殺敵立功,他卻視我如仇敵,處處彈壓,今日我奉董公之命,斬殺於他,爾等還不下馬,隨我前去投奔董公!”
“糊塗!”張遼聞言,狠狠地怒罵一聲,策馬衝向呂布,舉槍便刺。
“文遠,你瘋了!”呂布反手將方天畫戟一掛,磕開張遼長槍,皺眉道。
“瘋的是你!”張遼自知不敵,退回陣中,指著呂布道:“被人算計還不自知,你欲將我幷州將士皆帶入死路不成!?”
呂布為何會殺丁原他不知道,但從葉昭這麼快得到訊息就能看出,呂布這一次,定然是被人算計了,自己被算計也罷了,連帶著張遼也莫名其妙的被葉昭給算計了,這讓張遼更加惱恨。
呂布殺了丁原,心中也有幾分虧欠,聞言有些氣弱,但事已至此,也再無他路,當即不理張遼和葉昭,一舉方天畫戟道:“我等入中原,所為何求?願意與某搏個前程的,皆隨我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