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的盧師也有此問?”葉昭看向盧植,自己沒露破綻啊。
“老夫的感覺,修明不像是會忍氣吞聲之人。”盧植凝重道:“若是修明的話,儘快將此事了結,莫要再鬧下去了,否則,傷的只是我大漢根基!”
“盧師放心,此案既然陛下已經交給我來辦,昭定會叫事情儘快水落石出。”葉昭肅容道,承認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。
盧植嘆了口氣,點點頭,也沒再說什麼,跟葉昭道別後徑直離開,其實這事還有許多疑點,比如盧植、蔡邕這些跟葉昭有關的名士都未受到刺殺,哪怕他們出門都不帶護衛,此刻都將他們無視了,這本就不合常理,只是此時此刻,盧植也不好揭破。
葉昭回了衛尉府後,思索片刻後,對紀靈道:“命人張貼榜文,五日前帶頭刺殺本官之人便是此案主謀,將那些人特徵作畫,城中百姓有見過的,前來彙報,只要線索無誤,有重賞。”
“喏!”紀靈答應一聲,轉身去辦此事,很快,洛陽街頭巷尾便貼滿了官府公文。
袁府,袁隗書房,此刻袁隗、袁紹、王允、楊彪皆在此地圍坐。
“此事,定是那葉昭所為!”王允撅著屁股趴在袁隗身前,眼中閃爍著陰鷙的光芒,一說話,騙牽動屁股上的傷口,疼的直咧嘴:“此人就是個瘋子!”
“他沒瘋!”袁隗嘆了口氣,搖頭道:“她這是在逼我等低頭!”
“低頭?”王允激動的看著袁隗道:“此子如此張狂,我等難道任其如此囂張?”
楊彪苦笑道:“是我等先壞了規矩,只是未想到此子反應會如此激烈,他如今在城中貼滿了告示,就是在向我等施壓。”
王允聞言,咬牙道:“那就與他耗著,我就不信,他敢將這洛陽城士人殺光!”
“他不敢,但我們同樣損失不起!”袁隗嘆了口氣道:“只是這幾日,我等已經死了多少同僚?若再這般下去,葉昭是否會死不知道,但這朝堂之上,將再無我士人說話之餘地!”
百官若都被殺了,朝廷或許會停滯,但劉宏便可以以此為由,重新招人填補空缺,到時候這新晉的官員是帝黨還是士人可就難說了,他們必須保住在朝堂上的話語權,否則只會更加被動。
“袁公意欲如何?”楊彪看著袁隗道。
“事到如今,只能暫避鋒芒了。”袁隗嘆息道:“此事,只能息聲仲簡了。”
楊彪聞言,不禁沉默,葉昭突然發瘋,這讓他們有些被動,哪怕之前已經有了準備,但葉昭這般不計後果的動手,仍舊讓他們焦頭爛額。
“本初為何一言不發?”袁隗見袁紹皺眉沉吟,不禁奇道。
“事情既已無可挽回,暫時妥協,卻也不失為權宜之計。”袁紹抬頭看向袁隗道:“只是紹在想,葉昭手中究竟有多少力量是我等所不知?”
“此話怎講?”楊彪看向袁紹疑惑道。
“文先公且仔細想想,這些刺殺,看似雜亂無章,但每一次刺殺都是謀定而後動,所有士人的行蹤,彷彿都在其掌握之中一般,總能找到最恰當的時間行刺,這是否是說,我等一言一行,都在那葉昭監視之下?”袁紹說到最後,抬頭看向袁隗。
“若真是如此的話,此子在洛陽竟是已成了氣候!”楊彪驚道。
“先解決眼下難題把。”袁隗嘆了口氣,擺手道。
次日一早,便有人前往葉府舉報,說發現賊人行蹤,葉昭立刻命紀靈帶著兵馬尋著線索前去,果然在城中一處偏僻宅院中,找到淳于瓊以及一群部下,一番激戰之後,那些此刻盡數被擊殺,淳于瓊被紀靈廢了右臂,押送到府衙,葉昭也懶得審理,直接讓人將淳于瓊打入大牢,聽候發落,這轟轟烈烈的刺殺風波,就以這樣一種方式結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