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說來,確是忠義之人,只是此人可有統兵之能?”劉宏有些不確定道。
“陛下放心,公孫伯珪此人,臣於幽州時,亦有耳聞,此人剛正不阿,嫉惡如仇,更多次擊潰鮮卑人。”葉昭微笑道。
“葉卿乃當世良將,既然葉卿也看好此人,想來定有驚人之能,既然如此,便命那公孫瓚為降虜校尉,總督平叛之事,令到之日,即可集結州郡義勇破敵。”劉宏當即下了詔書。
對於葉昭在這方面的評價,不止是劉宏,朝中文武百官就算看不慣葉昭的,在這方面也無法反駁葉昭。
“西涼之事~”定下了收拾張舉的策略之後,劉宏聲音陡然變得有些陰冷起來,目光在在場眾人身上掃過:“此前為了激勵張溫破敵,朕應了諸卿之請,升他做太尉,然朕並未看到張溫受了何等激勵,丟城失地,這太尉之職,他還是別做了。”
“陛下!”陳耽上前躬身道:“太尉雖作戰失利,然此前因三輔黃巾叛亂,使得朝廷不得不派兵鎮壓,致使太尉兵力不足,才會有此一敗,若因此而將太尉撤職,恐令三軍將士心寒吶!”
“三軍將士心寒?”劉宏冷笑著將一份戰報扔到階下,冷聲道:“此乃董卓密報,太尉張溫在任期間,曾數次暗中受賄,裹足不前,致使貽誤戰機,令我大軍潰敗,朕看若不撤他,才會讓三軍將士心寒!”
“這……”陳耽撿起地上的竹箋,仔細的看了一遍,面色有些發白,董卓所言並非汙衊,而是有切實證據,他有心為張溫辯駁,然而面對劉宏扔下來的密報,一時間也找不到什麼辯駁之言,心中對張溫也是頗有不滿,堂堂太尉,怎麼反而勾結開羌人了?
“撤去張溫太尉之職,將其押解回洛陽,徵西大軍,由皇甫嵩替代,收攏張溫兵馬,再戰那韓遂、邊章,儘快給朕將這西涼叛逆給平了!”劉宏一甩衣袖,冷哼道。
“喏!”群臣連忙躬身答應。
劉宏也不理會眾臣,直接甩袖離開。
陳耽抹了把額頭的冷汗,站起身來看著劉宏離開的方向,無奈的嘆了口氣,這一次,張溫回洛陽怕是少不得要受一番責罰了。
這心裡面,卻是把董卓給記住了。
“修明,方才多謝了。”退朝之後,盧植與葉昭並肩往宮外走去,路上,盧植對著葉昭笑道。
“盧師哪裡話,伯珪兄之名,昭在幽州時確實聽過,亦是當世良將,勝昭多矣。”葉昭笑道。
“修明也不必為他說話,伯珪雖有勇武、謀略,然比之修明,還差幾分。”盧植搖了搖頭,看著葉昭道:“修明自回洛陽之後,可曾去見過伯喈?”
葉昭聞言苦笑道:“非是昭不願,只是數次拜會,皆被恩師擋回,昭實不知何處冒犯了恩師。”
“修明真不知道?”盧植看向葉昭,似笑非笑道。
葉昭聞言一怔,心念急閃,苦笑搖頭道:“昭真不知。”
“衛家之事,修明當聽過些。”盧植也沒再多說,只是轉而道:“那衛仲道之死,原本與蔡家無關,然卻也因此,令昭姬得了個剋夫的名聲,這三年來,修明步步高昇,更深得陛下信任,然你可知,昭姬因此至今未有人敢娶?”
“……”葉昭聞言皺了皺眉,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接話。
“伯喈性格剛直,有些事情,他非不懂,只是不屑去做,修明讓他很為難呢。”拍了拍葉昭的肩膀,盧植坐上了自己的轎子,跟葉昭道了聲別,徑直離去,只留下葉昭在原地,默然不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