眭元進拎著一面盾牌,已經準備好頂著箭雨往上衝了,但在一波箭雨過後,敵軍卻並未再放箭,衛尉一怔之後,卻是大喜,朗聲喝道:“將士們,這些婆娘已經沒箭了,隨我殺上去!”
三千將士精神大陣,如同餓虎撲食一般,撲向山包頂端的女兵。
最先衝到盾陣之前的幾十名戰士獰笑著撲向盾陣,一群女兵組成的盾陣,能有多大威力?
抱著這般想法,一口氣衝過去,不少人已經想到自己衝入陣中大殺四方的景象。
只是還未等這些人靠近,盾陣突然分出不少縫隙,數十隻飛爪飛射而出,將這些將士扣住,而後用力一拖,也不知道盾陣後面有多少人發力,這些衝在最前方的將士連掙扎都來不及,便直接被拖入了盾陣之中,盾陣隨後閉合,只能聽到盾陣後面傳來一陣慘叫之聲,便再沒有了反應。
隨後衝上來的將士被這一幕嚇了一跳,眭元進卻沒管那麼多,拎著大刀便帶著人上去,對著密集的盾陣一刀狠狠劈下。
“咣~”
一刀劈下,力量至少波及到四面盾牌,眭元進乃冀州勇士,力大無窮,哪怕同時有四面盾牌受力,依舊有些抵敵不住,盾牌後面隱隱傳來一聲骨裂伴隨這悶哼的聲音。
卻是有女兵直接受不住這大力,胳膊生生被震斷了。
眭元進一刀劈罷,還想再來一刀,卻見盾陣突然分開,至少四柄長劍同時刺出,這些長劍不同於尋常寶劍,劍刃極窄,只有二指寬,卻足有五尺長,利於刺擊,此刻四劍同出,卻是鎖定不同方位,眭元進情急之下揮刀封擋,但四劍角度頗為刁鑽,眭元進極力盪開三劍,卻終有一劍刺在了大腿上面。
女兵的刺劍可是經過專門訓練的,找的就是人身之上最脆弱的地方,這一劍正刺中眭元進大腿經脈,只聽眭元進慘叫一聲,單膝跪地,一時間竟難再站起來。
“嗖嗖~”
緊跟著便是兩枚飛爪探出,精準的鉤在眭元進兩邊肩膀之上,眭元進面色頓時大變,這要是被拖進去,可是必死無疑!
千鈞一髮之際,眭元進的親衛已經殺到,兩名親衛各自揮刀斬斷繩索,另外一人連忙將眭元進拉開,卻被隨後盾陣之中刺出的一劍割斷了喉管。
“給我殺!”未能勢如破竹,反而一開始便被擊傷,眭元進爆喝一聲,直接將手中的大刀奮力擲出,狂暴的力量,直接將尚未合攏的盾陣破開一道口子。
兩名親衛見狀,趁著盾陣未合攏之際,搶步上前,兩柄長劍沒入親衛的胸膛,但兩名親衛也是彪悍之士,生生的將口子堵住,身後蜂擁而至計程車兵趁機舉槍突刺,幾名女兵慘叫一聲,倒在血泊裡面。
北宮衛已經戮戰一夜,而且終究是第一次面臨真正的戰陣,配合之間,難免出現疏漏,被敵軍趁機撕開口子殺進來,殘存的三百多名女兵卻寸步不讓,努力維持著陣型,配合殺敵,一時間與敵軍呈膠著之態,然而賊軍卻源源不斷的從山包下湧上來,女兵們能夠騰挪的空間不斷被壓縮,盾陣也不斷靠後。
劉宏見狀,也知道到了分生死之際,回顧左右羽林軍厲聲道:“爾等還不上去幫忙!?”
一名羽林軍軍司馬為難道:“陛下,北宮衛陣型嚴謹,我等此時若殺進去,不但幫不到她們,反而會亂了陣型,我等還是留在這裡,保護陛下安危,一旦事不可為,還可護送陛下突圍!”
突圍!?
劉宏大怒,他就是再缺軍事上的見識,此刻也看得出已經沒了退路,突圍?沒了這些北宮衛,憑什麼突圍?就憑這些臨戰之時躲在一幫女人身後的‘精銳’?
孟德一把拔出腰間佩劍,在軍司馬驚悚的目光中,一劍刺入其胸膛,扭頭看向任紅昌道:“北宮校尉,這些羽林軍暫由你來接管,只管用,敢聞令不前者,殺!”
“喏!”任紅昌聞言脆聲應了一聲,扭頭看向馬南湘,一指在眾將士的保護下後退的眭元進道:“帶羽林軍擊殺此人。”
“喏!”馬南湘一挺胸,比男人都魁梧的身體此刻顯得格外厚重,粗著嗓門兒道:“摸摸爾等胯下的卵蛋,還在的,跟老孃走,躲在一群女人背後,算什麼爺們兒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