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郭士,你還有何話說?”葉昭看著郭士,淡然道:“解釋一下原因?或者本官叫人用公堂上的刑具幫你回憶回憶?”
郭士無力地趴在地上,默不作聲,一旁的趙氏哀聲哭打著郭士道:“夫君待你親如兄弟,你卻為了錢財便害他,你還是人麼?”
“將這郭士打入死牢。”葉昭拍了拍桌案,看向趙氏道:“可憐的婦人,你且回家去料理你家男人的後事吧,官府會給你一個公道。”
自有縣衛將郭士拖死狗一般拖走,趙氏則被縣衛送回了家中。
“退堂吧。”葉昭站起身來,揮手道。
“壞人,你真厲害,我怎麼沒想到?”待眾人走後,劉薇有些歡快的走到葉昭身邊,興奮地道。
“是這郭士太笨了些。”葉昭笑著搖了搖頭道:“不打自招,若公主能仔細思索,定難不倒公主。”
“久聞使君斷案如神,今日一見,才知所言不虛。”王越笑著拱手道。
“客套話就莫說了。”葉昭招呼眾人入了後堂,看向一旁的劉辯,卻見劉辯臉上帶著些許興奮的神色,微笑道:“殿下似乎對這刑偵之事頗感興趣?”
“嗯。”劉辯有些興奮的點點頭,之前葉昭坐在公堂之上,那副掌控全域性的氣場,甚至連一向刁蠻任性的皇姐都被管的服服帖帖的,那份氣勢,令他心嚮往之。
“這刑獄斷案,原也不難,殿下想學,臣自會教於殿下,不過在此之前,一些書籍,殿下當好好溫習,人之自信,其一源於地位,其二則是源於胸中所學,若這世上的東西,殿下都懂了,自信便也有了,自信了,便不會再膽怯。”葉昭笑道。
“敢請使君教我。”劉辯興奮道。
“一定,不過凡事不可能一蹴而就,我與殿下約了一月之期,也是希望殿下能夠多明白一些道理,之後方可施教。”葉昭笑著點了點頭。
為君之道,葉昭就算知道也不敢亂教,如果讓天子知道,恐怕會對自己起疑,倒不如教些學問,再教些刑偵斷案之學,一來也附和自己目前的身份,二來也能跟劉辯之間拉一份關係,有了這層關係在,他跟皇室的關係也會更密切一些,哪怕劉辯並不得寵,但這並不妨礙天子透過劉辯來認識瞭解自己,時間久了,自己在天子心中的分量足夠,也方便自己為更進一步進行謀劃。
這洛陽令絕非久居之位,時間長了,招人眼紅不說,更是個得罪人的差事,這洛陽城中,紈絝二代多不勝數,雖然世家大族的繼承人大多有著足夠的涵養和能力,然而更不缺乏無所事事混吃等死的那種,哪天栽在自己手裡,若是依律法辦,這無形中,會得罪很多人,但自己要證明自己的能力和價值,有時候,許多事情就必須做。
“辯願以師禮拜之!”劉辯肅容道。
“萬萬不可。”葉昭連忙道,這可不是什麼榮耀,而且以他如今的聲望和地位,如果真的受了,別看劉辯不得寵,有的是人跳出來說他不知天高地厚。
葉昭笑道:“昭才疏學淺,只會這些,辯王子若想拜師,何不請陛下拜入我師蔡公或是盧公門下,此二人乃當世大德,勝昭百倍!”
劉辯也是一時心血來潮,此刻聽葉昭說,心中也覺得有道理,畢竟是皇子,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傲氣的,既然能拜蔡邕,為何要拜葉昭,平白的低了人一頭。
接下來的日子,劉辯每日都會按時跑來跟在葉昭身邊,一個月的時間,說長不長,說短也不短,對劉辯來說,這段日子大概是他有生以來最充實的一段時間,不必在宮中誠惶誠恐,擔心父皇又看自己哪裡不順眼,每天跟著葉昭讀讀書,看葉昭辦案。
不可能每天都有什麼大案子,更多的時候,葉昭是帶著他滿城溜達,就如葉昭所說,許多平日裡看不到的東西,有了這個書童的身份後,他看到了很多,那些平日裡對自己對父皇畢恭畢敬的大臣,在私下裡是何等做派,葉昭讓他少說,劉辯生性怯懦,在生人面前更是容易害羞,這般做,劉辯甚至沒覺得時間怎麼流逝,一個月的時間便過去了,眼看著,便是劉薇誕辰。
劉宏雖然寵愛公主,但這誕辰的話,這個時代聽過操辦八十大壽、六十大壽,可沒聽過及笄還要大肆操辦的,劉宏自然沒有給劉薇過誕辰的想法,但劉薇可是一直念著葉昭的禮物,這眼看著還差幾天,便已經差劉辯過來問了。
“使君究竟為皇姐準備了何等禮物?”劉辯一大早跑來報道,他如今已經不是書童,但平日裡在葉府和洛陽官衙之間走動,縣衛雖然不知道其身份,卻也熟悉了,並不會阻攔。
“正好要去看看匠人們做的如何了,王子若想看,可一起去看看,不過最好莫要告訴公主……你告訴她她也不會懂。”葉昭想了想笑道。
“好。”劉辯頗為興奮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