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喏!”何儀深吸了一口氣,面對暴怒的張曼成,他只能暫時壓下火氣,躬身道:“末將知錯。”
劉闢臉上泛起一抹詭異的笑容道:“大帥這般處斷,未免不公!”
“哦?”張曼成挑了挑眉,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公開場合挑釁自己的權威,皺眉道:“如何才算公正?”
劉闢臉上笑容更甚,突然一刀砍在何儀腦袋上,將何儀砍翻在地。
“劉闢,你找死!”張曼成見狀大怒,厲聲道:“給我拿下此人!”
劉闢將刀一指張曼成道:“用人為親,處事不公,憑你也配統帥我軍?將士們,給我殺!”
周圍的黃巾將士看著那一根根指向他們的箭簇,沒人動手,雖說是劉闢的部眾,但這種情況下,瘋了才敢跟張曼成叫板。
“劉闢,還我家渠帥命來!”還未等劉闢再說話,人群中,何曼已經殺出,鐵棍一抖,直指劉闢胸口。
“還不動手!”劉闢連忙舉刀接住鐵棒,同時咆哮道。
張曼成聞言只是冷笑,今日定要將這幫禍害清理一遍才行,否則根本難以專心與官軍作戰。
正想著,人群中突然射出一枚響箭,帶著銳利的尖嘯直射蒼穹。
“怎麼回事,那是誰人放的響箭?”張曼成眉頭一皺,厲聲喝問道,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。
龔都衝入陣中,一槍將何曼的鐵棒挑開,與劉闢一左一右,夾攻何曼,但何曼一根鐵棒在黃巾軍中算得上頂尖好手,以一敵二,不但絲毫不懼,甚至隱隱佔了上風。
“殺~”
遠處,城北的方向隱隱傳來喊殺之聲,張曼成心中更急,也顧不得劉闢和龔都,連忙帶著將士向城北方向而去。
還未等他走出多遠,迎面已經來了一支潰軍,見到張曼成,歇斯底里道:“大帥快跑,劉辟命人開啟了城門,引官軍入城,此刻官軍已然殺入城中,我軍抵敵不住,已經潰敗下來!”
“什麼!?”張曼成一個踉蹌,差點跌倒,幸得旁邊的黃巾將士扶著才重新站穩,連忙扭頭看向劉闢的方向。
卻見劉闢與龔都已經退入自己的將士之中,擋住何曼,同時朗聲笑道:“不錯,張角已死,我等繼續頑抗已無意義,何不與我一同投了官軍,也好免去罪責!?”
“你該死!”張曼成森然的看著劉闢,低聲咆哮道。
“將士們,城門已破,漢軍已然殺入城中,隨我擒了張曼成,不但可以無罪,還有封賞,隨我殺!”劉闢見周圍將士已經有所動搖,不由大喜,登高一呼,拖著重傷的身軀,舉刀厲聲道。
“殺~”
不少劉闢的心腹聽到遠處的喊殺聲已經有些心慌,如今聽劉闢已經投了官軍,哪還猶豫,一個個奮起殺向張曼成。
“該死,給我殺!”張曼成目眥欲裂,一把拔出腰間寶劍,厲聲道。
一時間,城南附近,有人想要殺張曼成投降立功,卻也有張曼成的心腹阻攔,兩班人馬殺做一團,張曼成的兵馬雖然悍勇,但劉闢卻是鼓動了更多的黃巾軍,兩邊打成一團,一時間,呈僵局之狀。
另一邊,袁紹成功率部殺入宛城,迅速安排人馬佔據城牆、角樓等要地,朱雋率領眾將隨後湧入。
“本初不愧名門之後,此戰,本初當記首功!”朱雋看著稍作抵抗便已經落荒而逃的黃巾軍,開懷笑道。
“全賴眾將士用命,紹不敢居功!”袁紹心中歡喜,謙遜的對著朱儁笑道。
“功就是功,若非本初策反了黃巾軍,哪有這般輕易攻入宛城!”朱儁看著城中混亂,沉聲道:“此時不是客套的時候,諸位當奮勇殺敵,儘快平息戰亂!”
“喏!”一眾將領紛紛答應一聲,各自率領部眾殺入城中,一時間,整個宛城都亂了。
“全靠修明謀劃!此番情誼,紹銘記於心!”眾人去後,袁紹找到葉昭,微笑道。
“本初何須客氣?”葉昭擺了擺手道:“不過那劉闢、龔都留下卻是個禍害,我去殺之。”
“便有勞修明了!”袁紹點頭道。
“別急著謝,這亂軍之中,未必找得到他們,我看此二人若僥倖不死,定會來投你,屆時本初可莫要心軟!”葉昭微笑道。
“當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