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陽名士,許攸?
葉昭聞言,眉頭一挑,這個名字,只要是對三國有些印象的人,都不會陌生,雖然他在演義之中出現的並不多,但起到的作用卻是幾乎左右了整個時代的局勢,官渡之戰,縱然是曹操雄才大略,但面對當時的袁紹,實際上還是打的相當吃力的,但正是因為許攸的出現,徹底扭轉了官渡之戰的局勢。
若無此人,袁紹就算最終難逃敗北,也不會敗的那般慘。
而除此之外,許攸雖然有些性格缺陷,但也的確算得上是三國時期,一名一流謀士,只是讓葉昭不解的是,自己與此人從未有過交集,而許攸的出身也比自己高,人家是南陽名士,名門之後,家世也高出葉家好幾個檔次,但若真說話語權,可比自己這個代理國相有用多了。
王芬就算有什麼事要跟自己說,隨便派個心腹過來便是,怎會將許攸這等重量級人物派到自己這兒來?不對,王芬能不能派的動許攸都不一定。
心中雖有疑慮,但葉昭也不好失禮,連忙起身道:“既是名士,我當親自相迎!”
不管許攸在歷史上評價如何,人家現在是名士,以葉昭如今的家世和聲望,還不夠資格在這種名士面前擺譜,當然,親自相迎在名士眼中是你該做的,一個國相還是代理的,可起不到什麼讓人心生感動的化學反應。
“久聞南陽子遠先生大名,今日一見,真乃大幸!”葉昭看著眼前留著一綹山羊鬍,氣質儒雅,相貌俊朗的青年,微笑著拱手道。
“不敢,葉府君年少有為,這太平教亂起不過一月,便蕩平梁國叛亂,這般本事,實令攸慚愧。”許攸微笑著被葉昭讓進了縣衙,兩人在客廳之中分主次坐下。
“子遠先生此番可是從冀州而來?”花花轎子人人抬,許攸也沒一上來就表現出一副名士高傲的嘴臉,葉昭自然也樂的結交一位人才。
“攸是自洛陽而來,受文祖兄之拖,前來中原之地找尋幾位名士,路過樑國,聽聞使君事蹟,加上此前與文祖書信之中,文祖兄也曾多次提過府君年少有為,心中好奇,是以投帖來見,孟浪之處,還望府君莫怪。”許攸跪坐在席子上,端詳葉昭片刻後微笑道:“如今看來,那文祖兄還是小覷了府君吶,府君不但能帶兵殺敵,更是治理有方,這一月之間,梁國不但賊軍盡去,更在府君治理下恢復民生,這等手段,何止是年少有為?”
“先生言過了。”葉昭客氣的笑道,也沒將這話當真,官場上捧人的那一套,他現在是麻木了:“昭不過適逢其會,若非那黃巾軍自亂陣腳,怕是至今仍被困在睢陽不得出。”
“攸痴長府君幾歲,若府君不棄,以表字相稱如何?”許攸摸著骸下鬍鬚,微笑著看向葉昭道。
許攸成名早,加上年紀本就大過葉昭近十歲,這般說法,也無可厚非。
“子遠先生可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在下效勞?”葉昭疑惑的看著許攸,不說歷史記載,單說在這個時代,許攸之名就不低,在葉昭所知的資料中,這許攸恃才傲物,在洛陽便經常頂撞上級,好幾次被免官,該是個高傲之人才對,但此刻看來,完全不像,反而一個勁兒的捧自己。
兩人不過初次見面,而且身份地位上,也該是葉昭捧許攸才對,如今卻翻轉過來,葉昭可不覺得自己有那麼大的人格魅力,事出反常必有妖,這許攸怕是有事相求吶。
許攸微笑著看向葉昭,點頭道:“使君果然聰慧,實不相瞞,攸此番來尋使君,除了心慕使君之名外,確有一事相求,只是有些難以啟齒,只是關乎摯友仕途,便不得不厚顏相求了。”
難以啟齒,摯友仕途?
葉昭看著許攸,心中一動,卻是知道了許攸來意,只是這事還真不好由他說出口來,當下故作不知道:“子遠先生但說無妨,只要葉某能夠做到,絕不推辭。”
“使君可還記得前任梁國相周旌否?”許攸微笑道:“此人與攸還有文祖兄皆為摯友。”
“自然記得,昭初任睢陽令,跟腳未穩,全賴周相周全,這份恩情,葉昭畢生難忘。”葉昭笑道,隻字不提周旌棄城而逃以及可能與太平教有過牽扯之事。
許攸眯眼看向葉昭,捋須點頭道:“都說使君聰慧,今日一見,攸才知曉,他日仕途必然坦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