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喏!”馬超心有不甘,但馬騰既然已經放話,也只能無奈點頭。
很快,李儒在龐德的陪同下進來,對著馬騰笑道:“恭喜壽成兄!”
“何喜之有?”馬騰不解的看向李儒。
“主公如今尚在幷州主持要事,不過聽聞壽成兄之功勳,命人連夜上書朝廷,為壽成兄請得了執金吾之職,封高平侯,此外另公子馬超驍勇善戰,主公甚愛之,封戲亭侯,討逆中郎將,令到之日,即刻啟程,前往主公麾下聽用,一門二侯,壽成兄說,這是否是大喜之事?”李儒笑著從隨從護衛手中接過一個盒子,鄭重的遞給馬騰。
盒中裝有馬騰和馬超的官印以及侯爵印綬。
“謝主公!”馬騰連忙肅容一禮,隨即嘆道:“雖是喜事,但請恕騰方失愛子,此刻怕是難有心情。”
“這是何意?令公子馬超不就是這位嗎?”李儒看向馬超,疑惑道。
他之前遊說馬騰之時,與馬超見過幾面,記憶猶新。
“非是長子,本將軍生有三子一女,長子馬超,次子馬鐵,幼子馬休,次子鐵在攻打金城之時,貪功冒進,中了那韓遂的詭計,戰死於城中。”
李儒心中一跳,面上卻不動聲色,皺眉道:“怎會如此?我聽聞金城三日便被攻破,卻不知還有此等事情。”
“在下也不會拿此事來誆騙文憂先生。”馬騰嘆息道:“如今尚有一事不明,想請先生解惑。”
“壽成兄請說!”李儒大概已經猜到馬騰要說什麼了,心念急轉,臉上卻是沒有太多表情,點頭道。
“斬殺我兒者,乃韓遂麾下大將閻行,當日我兒馬超,心痛次子喪命,殺入城中,陣斬閻行時,那閻行卻說了先生之名,只是我兒當時憤怒,未有猶豫,將其擊殺,不知這閻行與先生有何關係?”馬騰緊盯著李儒道。
“當初隨主公出兵關中時,我便已暗中收買了那閻行,以他為內應,準備時機合適之時,裡應外合,攻打韓遂,此人乃我內應,不想卻死在公子手中。”李儒皺眉看向馬超,搖頭嘆息一聲道:“不過此事既然是閻行殺二公子在先,戰場之上,孟起將其斬殺,我也不便多說,只是有些可惜,若有他在,此番要攻破韓遂卻是易也。”
“文憂實話於我說,那閻行斬殺我兒,是否文憂授意?”馬騰沉聲道。
“這與我有何好處?”李儒不答反問道:“閻行雖是我暗中收服,但沙場之上的事情,實在難說清楚,不管壽成兄信也好,不信也好,當時我命閻行乃是伺機而動,只要有足夠把握,便可幫我刺殺那韓遂,至於令公子之事,雖然遺憾,但儒這些時日,都在四處奔走,如何能顧及這些小事?”
“我二弟死了,是小事?”馬超不滿的瞪著李儒道。
“於馬家而言,確是大事,但儒不但要顧全整個西涼大局,還要調動人手前來治理,放將軍率軍前來,也需商議許多事情,戰場之上,一人之得失,於儒而言,確實不大!”李儒搖頭道。
馬超心中還是很不舒服,畢竟如果閻行算是李儒的人,那馬鐵之死,李儒多少也要負責的。
馬騰沉默良久之後,無奈一嘆道:“文憂先生所言,也不差,只能說造化弄人吧,那閻行與我兒有私怨,此番我兒中計,那閻行痛下殺手,也怨不得先生,孟起!”
“在!”
“既然主公對你另眼相看,此間戰事便莫要再管了,即刻啟程,去往幷州,到主公麾下效命。”馬騰沉聲道。
“我不去!”馬超冷哼一聲道。
“你說什麼?”
“二弟之仇尚未得報,我哪都不去。”馬超冷哼道:“我要親手斬殺那韓遂。”
“韓遂自有我來誅殺,與你何干?”馬騰怒道。
“壽成兄莫要如此。”李儒笑著拉住想要動手的馬騰道:“如今幷州已然穩定,我主身邊也無大戰,此事不急,既然令公子想要報仇,待攻破榆中,斬殺那韓遂之後再去不遲、”
“也好!”馬騰瞪了馬超一眼,抱拳道:“在下教子無方,讓先生見笑了。”
“無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