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那我這邊趕去郿縣。”段煨當即道。
“不急,此前忠明兄日行不過三十里,如今若突然趕路,那李傕、郭汜必然生疑!”李儒搖了搖頭道。
“還有一事,需文憂助我。”段煨看著李儒道。
“何事?”
“楊定你是否也要遊說?”段煨看著李儒道。
“你與楊整修有怨?”李儒笑問道。
“不錯。”段煨深吸了一口氣道:“李傕、郭汜非成事之主,當初我護天子東歸,那楊定亦在,與種輯、楊辛等人汙衊我勾結郭汜,之後又投奔李傕,反過來說我攛掇天子與李郭反目,令我損兵折將,差點死在華陰,此仇,不共戴天!”
李儒看著段煨,突然笑了:“卻是巧的很,在下與此人,也有些恩怨,此番正好一併了結了。”
“果真?”段煨看著李儒道。
“忠明兄只需坐壁上觀,看他是何下場便是。”李儒笑道。
“文憂兄的本事,在下卻是欽佩的很,那在下便靜觀文憂兄之能了。”
“事不宜遲,在下這便告辭了。”李儒當即起身,行程有些趕,他必須在這三路援軍抵達郿縣與李傕、郭汜匯合之前,將他們遊說一遍。
段煨起身準備相送,卻被李儒阻住,如今這大營中,未必沒有李傕、郭汜的探子,若被看出了端倪,到時候反而不美。
留下一名侍衛跟在段煨身邊,做日後的聯絡人之後,李儒便帶著華雄以及一隊護衛上路,葉昭這些年將暗探遍佈關中各城,李儒可以輕易的得到其他幾路兵馬的訊息。
三日後,楊定大營。
相比於段煨,楊定對李儒可不怎麼客氣,在李儒表明來意之後,楊定更是直接笑道:“太尉這空手套狼的本事卻是不弱,我若幫他,不知太尉準備以何職待我。”
“放肆!”華雄目光一冷,看向楊定道:“你是什麼東西?也敢跟軍師如此無禮?”
“恕我直言!”楊定看了看華雄,不動聲色的退了幾步道:“昔日董卓在時,我還敬爾等三分,但如今董卓已死,你們已經沒了靠山,如今投靠了太尉,若我入太尉帳下,豈非還要看爾等臉色?”
“你……”華雄大怒,就要發作,卻被李儒攔住。
“整修兄說的不錯,不過只要整修兄願意配合,他日高官厚祿自然少不了整修兄一份,至於看我等臉色大可不必擔心,此戰若勝,以整修兄之功勞,位定在我之上!”李儒笑道。
“哦?”楊定神色一動,看著李儒道:“如此說來,還有人會與我配合?是誰?”
“朱慈!”
“先生,他還未答應我等!”華雄急道。
“放心,整修兄乃聰明人,我主與那李傕、郭汜哪個更值得投奔,相信整修兄能看的明白。”李儒笑著搖頭道。
“不錯!”楊定微笑道:“文憂勿怪,之前乃相試爾,請待我轉告葉侯,此戰,我必傾力相助!”
“甚好!”李儒起身笑道:“事不宜遲,我也該回去覆命了。”
“文憂兄還未去過那段煨那邊。”楊定笑道。
“此人昔日與我有舊怨,此番亦在剷除之列!”李儒笑道。
……
兩天後,朱慈大營。
“如此說來,楊定已然答應?”朱慈看著李儒道。
“不錯,明孝兄當清楚,整修最善審時度勢,如今我主勢大,李郭二人貌合神離,如何能勝我主,是以早已暗中向我主獻了降書!”李儒點頭道。
“軍師,他還未答應我等!”華雄看著李儒,一臉焦急。
李儒暗中給了華雄一個讚賞的目光,搖頭道:“識時務者為俊傑,我相信明孝兄是位俊傑。”
“文憂知我,說吧,如何動手?”朱慈問道。
“屆時自會有人通知。”李儒笑道。
“好,那便靜待佳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