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百步的距離,就算他們也有投石車,也無法將石彈射的那麼遠,對方可以肆虐進攻,他們卻連反抗都做不到,只能被動的承受對方的進攻,這令胡封感覺憋屈無比。
“兩位將軍,試射完畢,威力與我等預期差不多,若以轟天石彈配合,只需十發,城上守軍恐怕便剩不下多少了!”一名神工營工匠上前,對著丁力與方悅二人拱手道。
“暫時莫要使用。”丁力搖了搖頭道:“三石弩試射!”
“喏!”工匠答應一聲退下,很快,兩百名將士一半扛著一架三石大黃弩,一半揹著弩箭出現在城下一百六十步的位置,一百架三石大黃弩在地上立了一處支架,開始找尋各自的目標。
“放!”領軍將官一揮手,剎那間,百枚利箭破空而出,一枚枚拇指粗細的箭簇幾乎在瞬間跨越了六十步的距離,城頭的守軍甚至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,便被那弩箭射中。
“砰砰砰砰~”
沉悶的響聲中,一枚枚弩箭力道極大,一旦射中目標,能夠直接貫穿人的身體,甚至若是兩人站成一排的話,會被直接串在一起,頃刻間,整個城樓上哀嚎一片。
“精準度略差,威力當可達一百八十步!弓弩體型過於笨重,不適合大規模裝備,可用之集中射殺敵軍將領。”有專門的神工營記錄員取出一枚竹箋開始奮筆疾書,這種弩弓,雖然威力大,但體型也太過笨重,尋常將士一個人若背了這弩弓,恐怕很難再攜帶任何裝備,需要專門有人幫忙背箭,缺點很明顯,但優點也同樣明顯,這種弓弩用來狙殺敵軍將領,只要對方進入射程之內,集中射殺的話,可以直接將敵軍的指揮系統癱瘓。
“三石弩兵退!試射兩石大黃弩!”
還沒從之前的狀況中清醒過來的胡封,緊跟著便看到蜀軍中,迅速走出一排約千人左右的將士,這一次比較靠前,但這些將士身上卻穿著奇怪的甲冑,像藤甲,外面卻包裹著一層皮,而且從頭到腳,連脖子都被那盔甲包裹,就這麼走到距離城牆八十部左右的距離。
“放箭!”眼見敵人做出這麼腦殘的舉動,胡封大喜,一瞬間,數百枚箭簇便往這邊落下來。
卻見那些將士,將頭盔上的面罩一拉,在胡封驚愕的目光中,射出的箭簇,竟然都被彈開了!
那藤甲不知道是何物製成,八十步本在弓箭有效射程之內,竟然無法對他們造成絲毫傷害,反倒是這些人不緊不慢的舉起手中的弓弩,瞄準,然後射出弩箭,剛剛冒頭的弓箭手只是頃刻間便被殺的人仰馬翻。
胡封側頭,避開一枚射向自己的箭簇,一臉見了鬼的表情,雖然是李傕的侄子,但他可是上過戰場的,從西北打到洛陽,也沒見過這種刀槍不入的部隊。
“將軍,這仗沒法打了!!”一名副將瑟縮在城牆的死角下,爬到胡封腳邊,嘶聲道:“沒這麼欺負人的!”
之前隔著老遠,人家能打自己,自己卻不能反擊,已經很憋屈了,現在好不容易來了一支看似正常的軍隊,自己能反擊了,但下一刻,那刀槍不入的盔甲,足矣讓任何人崩潰。
城頭守軍已經開始逃跑,與其說是被對方殺的已經無心再戰,倒不如說這種只能捱打卻不能殺敵的戰鬥,實在讓人難以生出打下去的念頭,就問問這還怎麼打?
“撤!”胡封嘆了口氣,別說其他人,面對這樣的軍隊,他都感覺絕望,他戰死不要緊,但蜀軍有這麼一支可怕的軍隊,必須讓叔父知道才行。
當下胡封棄了城牆,也不理會那些慌亂無措的百姓,帶著殘存計程車兵開啟東門徑直往京兆方向而去,蜀軍攻破了天水,那隴西那邊也未必安全,而且胡封和李暹,多少有些競爭關係,如果李暹死在這邊,那他胡封就有機會繼承李傕的地位。
“可惜了!”站在一處小山崗上全程觀戰的葉昭看的真切,踏天台還沒用上呢,守城的西涼軍便已經潰逃,這些東西還沒有進行實戰檢驗,顯然這胡封並不是一個好對手。
“主公,是否派人攔截?”徐榮躬身道。
“不用了,就用此人之口告知那李傕,我來了!”葉昭搖了搖頭笑道:“讓丁力、方悅安撫百姓,收攏這隴右五郡之地,傳令關羽與我大軍匯合,以關羽為先鋒,先攻郿縣!”
“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