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昭點了點頭,退出了劉辯的大殿。
“今日誰人當值,讓她來見我!”出了大殿之後,葉昭招來一名涅凡營女衛,沉聲道。
“喏!”女衛躬身一禮後,迅速離開。
不一會兒,任紅昌過來,對著葉昭躬身一禮道:“參見主公。”
“還當我是主公?”葉昭仔細看著任紅昌的雙目,沉聲道。
“主公何出此言?”任紅昌單膝跪地道。
“跟我來。”葉昭看了看四周,帶著任紅昌徑直出了王府,在府外一處偏殿,命人守衛左右。
“主公,到底出了何事?”任紅昌看向葉昭道。
“辯王子這三年來在幹什麼?”葉昭看著任紅昌道。
“招攬工匠,偶爾會與蔡翁論學,此外還有張松、任安、秦宓等人會來為殿下講學。”任紅昌躬身道。
“那些工匠是何人,可曾記錄在冊?”葉昭問道。
“凡出入王府者,皆有記錄。”
“張松乃從事,並無權出入王府,為何放行?”
“蔡翁相邀,殿下親口說情,末將也不好阻攔。”任紅昌將這三年來張松是如何出入王府的事情一一道來,這其中,多有蔡邕被張松相邀之事。
“我這位岳父,又被人當槍使了!”葉昭嘆了口氣,三年的時間,已經足夠改變一個人的認知,自己這次離開,太久了。
“主公,是否從今日起阻止張松等人探望殿下?”任紅昌抬頭,看向葉昭道。
“不必,木已成舟,此時已竟沒用了。”葉昭搖了搖頭,看著任紅昌道:“紅昌,我還能信你麼?”
任紅昌自懷中取出一把短劍,沉聲道:“紅昌有今日,是主公給的,紅昌對主公絕無半分二心,此心,願以死相告!”
“啪~”
二話不說,便將匕首刺向心髒,乾脆果決,沒有半分猶豫,卻被葉昭一把攔住,看著任紅昌笑道:“陰刻之人,是沒辦法培養出紅昌這等死士的,你且回去,繼續當值吧。”
“喏!”任紅昌躬身一禮,告辭離去。
葉昭負手而立,看著門外,如今蜀中大勢在手,原本,他是不想讓劉辯摻和這亂世紛爭,安安心心的當一個王爺,無憂一生,自己對死去的劉宏,對劉薇,對蔡邕也算有些交代,只是如今看來,想要舒心一生是不可能了。
張松、任安、秦宓!
葉昭握了握拳頭,嗤笑一聲搖頭輕嘆,真以為劉辯能對自己有任何影響嗎?或者……這些人還有其他手段?
看來在自己出兵之前,也是時候該將這成/都城重新清理一遍了。
“查!”葉昭突然對著空氣朗聲道:“張松、任安、秦宓三人這些年來與何人交際,軍中將領,書院弟子,有誰與他們有瓜葛,哪怕有仇,也要查!”
“喏!”一聲應諾之後,再無聲息。
這三人,是主力,至於自己那位岳父……雖然說過為官當奸的言論,但他自己顯然不是這塊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