梓潼,旭日東昇之際,遠遠地便見一支部隊由遠及近,城樓上的將士目光瞬間警惕起來,如今這梓潼關,已經被葉昭的特戰營佔據,只是旗號卻依舊打著蜀軍的旗號。
一夜之間,梓潼關八百將士被顧誠帶著特戰營給血洗了一遍,恐怖的是,除了那些死去的人之外,除了第二天血腥氣重了一些之外,梓潼關中往來客商根本沒人察覺到梓潼關的變化。
生面孔多了一些,不過梓潼關作為巴蜀門戶,再往南便是閬中,這人員調換也是常有的事情,往來客商、山民可管不到官府的事情,直到顧誠將城中屍體清理乾淨,都沒人察覺出異樣來。
“將軍,一月之期未到,不是壓糧隊伍,而且人數不少,怕不下萬人,是否關閉城門?”一名特戰營隊率來到顧誠身邊,狼一般的眸子看向緩緩行來的部隊,這些人是從軍中挑出來的精銳,見過血,加上葉昭的訓練,莫看只是一個隊率,方到尋常軍隊之中,單是武藝就不比尋常軍侯差多少,而特戰營,顧誠軍銜最高也不過才到軍侯,尋常將士那也是能在普通軍中憑本事當上屯將的人物。
“莫要輕動!叫將士們隨時準備作戰!”顧誠搖了搖頭,看著遠處徐徐而來的將士道:“隨我下城!”
“喏!”
顧誠只帶了兩名隨從下城,策馬出城,徑直迎向來軍。
“來者何人!?”不等對方斥候前來詢問,顧誠便先聲奪人,搶先一步來到軍前,大聲喝道。
“我乃別部司馬張修!”軍中飛馬奔出一將,上下打量著顧誠,皺眉道:“你是何人?陶然何在?”
“可否出示印信?”顧誠卻不理會,朗聲道。
“大膽,五斗米師之名,爾未曾聽過麼?”張修身側,一名將領怒視顧誠道。
張修乃五斗米教之主,民間號曰五斗米師,雖然如今向劉焉效忠,但張修卻更喜歡旁人稱自己為五斗米師。
顧誠沒有理會,只是看向張修道:“請恕末將無禮,軍中只認軍令!”
“你……”那將領大怒,便要喝罵,卻被張修止住。
“無妨!”張修欣賞的看著顧誠,自懷中取出一枚印信交給身旁的將領,笑著看向顧誠道:“不知這位將軍身居何職?”
顧誠裝模作樣的確定了印信,又將印信交還給那面色不善的將領,翻身下馬,對著張修拱手一禮道:“職責所在,望將軍恕罪,在下乃梓潼關守備軍侯,並非將軍。”
軍侯也是葉昭給的官職,雖然是葉昭親自訓練出來的精銳,但在未立功勳之前,這特戰營也不好給太高的軍職,難以服眾。
“不過一小小軍侯!”張修身旁的將領不屑的冷笑一聲道。
“好了。”張修擺了擺手道:“陶然校尉可在城中?”
“陶將軍數日前患了瘧疾,如今在府中養病,請了幾位醫匠都不願照拂,如今在府中修養……”顧誠猶豫了一下,躬身道:“若將軍要探望的話……最好帶幾名醫匠一起。”
“不必!”張修連忙擺手道:“本將軍只是隨口一問,如今梓潼關中何人主事?”
“正是末將。”顧誠拱手道。
“本將軍奉命前往白水關駐軍,途徑梓潼,文書已給你看過,儘快放行!”張修接過部將送回來的印信看著顧誠道。
“將軍恕罪,此事末將無權答應!”顧誠一臉為難道:“末將並非梓潼守將,此事需得陶將軍首肯方可……”
“混賬,我家將軍此行乃奉了州牧之命,豈不聞兵貴神速,若耽擱了軍情,你如何擔當得起?”部將怒道。
“這……”顧誠想了想,對著張修拱手道:“不知將軍是否可在梓潼關盤桓兩三日,末將……末將這便派人去請示陶將軍,只要陶將軍蓋了印,末將立刻放行。”
“只是蓋個印,如何需要這般長時間?”張修皺眉道。
“將軍恕罪……”顧誠苦笑道:“將軍當知,那瘧疾十分麻煩,不瞞將軍,陶將軍府中家將以及家丁僕役皆已染上了瘧疾,不得已之下,我等幾名軍侯商議將他們盡數封閉於府內,如今要重開府門,需設祭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