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!”熟銅棍在馬背上掄圓了,朝著丁力劈頭就砸。
丁力本能的舉刀格擋,只聽鏘的一聲悶響聲中,丁力整個人踉蹌的被震退,眼見對方再度將熟銅棍掄圓,雙臂卻一陣痠麻,竟是無法聚力,心中暗叫一聲糟糕,肩膀上卻一沉,卻是葉昭趁機一腳踩在他肩膀上,朝著那漢子撲過去,逼得那漢子不得不臨時變招,將熟銅棍一橫,格擋向葉昭的寶劍。
“鏘~”
一聲悶響聲中,葉昭的寶劍在熟銅棍上留下一道深深地刻痕,雙腿卻是往馬脖子上一夾,順勢滑下來。
壯漢剛剛擋了葉昭一劍,正是中門大開,眼見葉昭突然竄到自己馬背上,一時間,竟不知如何應對,只是這剎那的失神,葉昭已經一把扣住他的脖子,手指用力,壯漢只覺脊椎一麻,霎時間,渾身無力,手中的熟銅棍也噹啷一聲落在地上。
葉昭翻身下馬,順勢一帶,將壯漢從馬上拖下來,不等他有任何反應,寶劍一橫,擱在他脖子上,目光看向四周。
“渠帥!”周圍不少民兵見頭領這麼輕易被擒下,面色大驚,人群中傳來一聲聲驚呼,有的要上前解救這位渠帥,有的卻是見頭領被擒,加上這群人兇狠異常,跟往日所見官兵迥異,想要逃跑,一時間,亂成一團。
“渠帥?”葉昭心中一動,扭頭看向這名被自己擒下的漢子,沉聲道:“你們是太平教徒?”
“不錯!”被葉昭扣在手上的壯漢聞言冷笑一聲:“既然知道是我們,還不放了我,跪地投降,看你有幾分本事,我可向大賢良師為你求情。”
“廢話!”一巴掌拍在對方腦門兒上,葉昭匯合了丁力等人,沉聲道:“傷亡如何?”
“主公,有三個兄弟受了傷。”丁力上前橫刀護在葉昭身邊,臉上還帶著一股猙獰的殺機。
“讓你的人讓開,我們要出城。”葉昭冷哼一聲,架著這位渠帥,緩緩的朝著城門外退去。
“休想!”壯漢冷哼一聲怒道。
“可由不得你!”葉昭冷笑一聲,一把抓住他的頭髮,在對方的慘叫聲中,拖著人便往城外走,周圍的那些民兵不自覺的讓開一條通路,又不是正規軍,沒接受過訓練,面對葉昭一行人,本就氣弱,若非仗著人多,恐怕連上來的膽量都沒有,此刻頭領被擒,哪還有心情去再鬥,在這位渠帥憤怒的目光中,葉昭等人竟然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在無數太平教徒的包圍下出了城。
“那張角可在這城裡?”葉昭扭頭看向渠帥,厲聲問道。
“哼!”對方悶哼一聲,卻不答話。
“看來是了。”雖然沒得到答案,但對方眼中那一閃而逝的慌亂卻已經等於告訴了葉昭,這些古人還真是淳樸,不過太平教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麼?偌大汲縣,竟然都是太平教信徒。
“渠帥?”葉昭看向一臉驚異的壯漢,沉聲問道:“可敢通名?”
“有何不敢?”對方冷哼一聲道:“某家行不更名,坐不改姓,大賢良師麾下管亥便是某家!”
“為何要攻擊我等?”葉昭皺了皺眉,看向管亥道,這個名字,他倒是依稀記得,不過具體事件,已經沒印象了,不過能夠出現在歷史中的人物還被自己記住,本事應該不是太差吧。
“哼!”管亥沒有回答,只是把腦袋轉過去,不去看葉昭。
“看來張角此番,所謀非小呢!”葉昭微微皺起了眉頭,黃巾爆發,他不準備摻和,沒想到卻偏偏被自己撞上。
“賊人,還不放開我家渠帥!”城門口,一騎快馬裂開人群,飛奔而出,追上眾人,指著葉昭厲聲喝道。
“想讓我放他?可以,讓張角來河東領人,河東衛氏,豈能任由爾等招惹?”葉昭心中一動,冷笑一聲道:“走,回河東!爾等擅自佔領城池,我當將此事上報朝廷,大賢良師?等著被朝廷大軍征討吧。”
說完,便帶著人馬押著管亥,頭也不回的離開,那太平教將領連忙帶著人狂追,只是葉昭的這些護衛都是久經訓練之人,哪怕如今已經精疲力盡,但跑起來依舊迅捷,一群難民一般的民兵,如何追的上,再加上天色漸漸暗下來,不一會兒,便沒了葉昭一行人的蹤影,那太平教將領見狀大急,只能無奈趕回汲縣,將此事報知張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