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裡，更是熱鬧非凡。
“痛快！他孃的，真是痛快！”
李雲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，震得茶碗直跳。
他滿臉紅光，唾沫橫飛地比劃著：
“你們是沒看見！那些小鬼子，讓咱們的坦克攆得，哭爹喊娘！”
“屁滾尿流！那叫一個慘！”
旁邊，楊鍇、李雲龍等人也是眉飛色舞。
今天的這場大勝，實在是太提氣了！
尤其是親眼看到不可一世的日軍，在己方的新式武器面前潰不成軍，那種感覺，難以言喻。
“是啊，旅座的坦克部隊一出動，簡直就是摧枯拉朽！”
楊鍇也興奮地說道。
“鬼子的那些小豆丁坦克，在咱們的T-34面前，跟紙糊的一樣！”
“還有咱們的步槍，噠噠噠一陣掃過去，鬼子就倒下一大片！”
“以前都是咱們被鬼子追著打，今天總算是反過來了！”
“看著鬼子那狼狽樣，老子這心裡頭，舒坦！”
另一個團長也忍不住插話，臉上帶著解恨的笑容。
屋子裡的氣氛熱烈到了極點。
每個人都在興奮地討論著白天的戰鬥，討論著日軍的慘狀。
勝利的喜悅，沖淡了戰鬥的疲憊和血腥。
只有劉文鋒，默默地坐在一旁，端著一杯涼茶，臉上沒什麼表情。
他聽著部下們的議論，眼神平靜，似乎這場大勝並未讓他感到多少激動。
李雲龍說得口乾舌燥，端起茶碗“咕咚咕咚”灌了幾口。
看到劉文鋒的樣子，他有些奇怪地湊了過來。
“我說旅座，今天打了這麼大的勝仗，把板垣老鬼子打得丟盔棄甲！”
“你怎麼一點都不高興？”
“是不是……還在心疼那些炮彈和子彈？”
李雲龍的話，引得眾人都看向劉文鋒。
是啊，旅座今天似乎太平靜了些。
劉文鋒放下茶杯，抬眼掃視了一圈眾人興奮的臉龐。
他淡淡地開口，聲音不大，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：
“高興？”
“有什麼值得特別高興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