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方打斷，以及他的嘴臉和態度，多少是帶著那麼一點挑釁的。
這種低階的手段，劉文鋒見過太多太多了。
故而他並不會因為對方這種低階的手段，而破防什麼的。
他只是平淡的點了點頭道：“知道了，抱歉。”
顯然，劉文鋒如此的平靜，反倒是讓對方律師有些詫異。
對方律師又問道：“請問被告，你是否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，擅自離開了陣地。”
劉文鋒回答道：“不是。”
對方律師問道：“那麼請問，是誰允許你離開陣地的？”
這時，劉文鋒卻是不說話了。
見劉文鋒不作答，卻是給對方律師整不會了。
對方律師蹙眉問道：“為什麼不作答？”
劉文鋒面帶譏笑，依舊不答。
這時，王家明方才開口道：“對方律師，你的問題我方無法用是與不是回答。”
對方律師當場便繃不住了，略帶著嘶吼：“現在我讓你回答如實回答！”
一旁的劉文鋒卻是譏笑道：“呵呵！一個小小的律師，好歹的官威呀！”
“知道的知道你是個律師，不知道的，還以為你他孃的是總司令呢！”
被劉文鋒這麼一罵，對方律師立馬語塞，一時之間無地自容。
這踏馬的自己是發火還是不發火呢？
他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律師，人劉文鋒再怎麼樣也是個少將旅長。
他在劉文鋒面前用這般命令的口吻呼來喝去，這踏馬不是倒反天罡嗎？
這時，劉文鋒緩緩站起，說道：“審判長，我劉文鋒不懂法律，沒上過法庭。”
“所以咱們也就別搞那些彎彎繞了，直接一點吧。”
審判長想了想，隨即對著劉文鋒道：“劉旅長有話就直接講吧，咱們是軍事法庭，我這個審判長也不專業，也確實是沒必要像民事訴訟那樣搞什麼彎彎繞。”
劉文鋒看了一眼王家明，王家明對著他點了點頭。
隨即，劉文鋒便開口道：“我承認，我的確是在沒有接到命令的情況下，擅自離開的金陵。”
“不過說我劉文鋒貪生怕死，臨陣脫逃，這一點我劉文鋒絕對不認！”
“我可以死，但我是個軍人，川省軍人！我可以戰死，但我不能就這麼被冤枉死！”
說完這些，他頓了頓，掃視了一番法庭之上的所有人。
“11月16日，351旅首次與日寇交戰。”
“於雪花山之上，死守九天九夜，殲敵近萬人！”
“七千子弟兵，僅剩八百餘人！”
“12月3日，351旅補充到5362人，駐守龍潭陣地。”
“儘管龍潭陣地，351旅僅僅守了兩天，但這兩天，你們可知，我們面對的是什麼？”
“我們不過五千餘人，面對的卻是日軍的一個整編師團，還有一支艦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