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9 ? 迷香 (第2/2頁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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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事只能等回了長安再談。

薛嘉玉翻過身去,扯了扯被子,繼續閉上眼睛睡覺。

金陵雖然天氣比較暖和,但是早晨還是比較涼快,偶爾還有陣陣冷風拂過,尤其是下了雨之後濕氣甚重,倒也不比長安和洛陽暖和多少。

晨風悄悄從窗戶溜了進來,睡在地上的裴硯忽地覺得有些冷颼颼的,就提起被子,包裹住自己的身體,踢了踢兩條腿繼續睡了。

可是還沒多睡幾分鐘,門口就立刻喧嘩起來,嘰嘰喳喳的,不知道還以為是一群麻雀在外面呢。

裴硯陡然皺起眉頭,心裡煩躁得很,兩手捂住耳朵,翻了個身,想要強行忽略門口的騷亂。

然而下一秒,廂房再度被人敲得哐哐響,門外傳來陶維鈞急迫的聲音:“裴少卿!大人!大人!不好了!我——我府裡死人了!你快來主持公道,還陶府一個清白啊!”

聽見有人死了,裴硯的兩隻眼睛猛地就睜開了,他瞬間精神抖擻,剛一起身發現薛嘉玉也醒了,薛嘉玉連忙問:“怎麼了?”

他冷靜道:“有人死了,你去換衣服吧,我先去應付一下。”

薛嘉玉跟著他這麼久,早就習慣有人死了的小場面,她懶懶地打了個哈欠,“行。”

裴硯簡單裹了一件披風在外面,推開門,發現外面人山人海,每個人面上的表情都各不相同,他繫好帶子,面無表情地盯著眼前憂心如焚的陶維鈞,“怎麼回事?”

陶維鈞往旁邊側了側,他的眼神飄忽不定,語氣顫抖,“大人,今早府中的侍衛巡視的時候,在後院發現了這位小娘子的屍體。”

聞言,他的視線越過陶維鈞,投向了躺在地上的那個冷冰冰的屍體,她的身上甚至連一片白布都沒有,當裴硯的視線挪到了死者臉上的時候,他忽地就愣住了,渾身上下的血液彷彿都已經凝固。

這時,薛嘉玉已換好衣裳出來,她正準備瞧瞧屍體,卻被裴硯破天荒攔住,她甚是不解,“大人,你擋著我做甚?”

她不斷踮起腳尖,好一探究竟,可是當看見死者的時候,薛嘉玉腦袋中緊繃的一根線忽然“啪”的一聲斷裂,她猛地將裴硯推開,提起裙擺,快步跑到屍體身邊。

薛嘉玉慌亂間將身上的披風取下來,動作輕柔地蓋在死者身上,她的手不自覺放在了死者僵硬的面部面板上,嘴唇開始止不住地發顫,“燕柳……”

陶維鈞瞧見面前這一幕情況,頓時有些懵,他來回轉了轉身,“這……裴大人,你們與這小娘子認識?”

“在洛陽匆匆見過幾面罷了。”

裴硯沖上前,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,湊到耳邊悄聲說:“阿玉,公事公辦,勿要帶有私人情感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薛嘉玉迅速平複好自己的內心,蹲在地上,由於這裡沒有工具,只能簡單地檢視一下屍體表面,“死者是割喉而死,身上沒有毆打痕跡,也無毒發痕跡。根據身上的屍斑和僵硬程度來看,應該是昨夜子時死亡的。”

裴硯見這裡的人越圍越多,可死者身上衣冠不整,實在是不太體面,就讓金羽速速把閑雜人等打發走了。

他說:“所以死因就是割喉而死。陶老,你可知昨夜死者同哪些人見過面嗎?”

陶維鈞兩手交疊放在身前,他的眸中閃過一絲狡黠,“我只知道昨夜陳昭公子要求燕柳陪他,其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。哎,這燕柳脾氣特別好,與府裡的人都相處的很和睦,怎麼就死得這麼慘呢?”

“我先進去換件衣裳,一會兒你便帶我們去燕柳的住處吧。”

裴硯剛一轉身,身後就傳來一陣帶著笑意的挑釁聲。

那人邁著步子緩緩走來,盛氣淩人,身上穿著黃色衣裳,腰間掛著三個玉佩,五個香囊,後面還跟著整整五個小廝,一瞧便知道此人定然是這金陵的哪位富家公子。

不知為何,薛嘉玉的腦子裡忽然間浮現出了陳晟那個騷包。

“陶老,要我看,此等小事根本就沒有必要勞煩裴少卿吧。不過是個賣笑的小娘子罷了,死了便就死了。”

聽及此,薛嘉玉立馬收回剛才那個內心想法,陳晟倒還沒有這個人如此喪盡天良。

她本以為燕柳離開長樂坊後,可以帶著孩子過上好日子,不用再看那些紈絝公子的眼神,沒想到她竟然就這樣不明不白死在了陶府,就連死後還要被人蔑視,無法安息。

實在是個可憐人。

雖然薛嘉玉也自詡是個可憐人,但也許是她不忍其他女子受苦,因而她不禁走到陳昭面前,揚起手掌心,狠狠扇了他一個大耳刮子。

“這位公子,什麼叫做賣笑的小娘子死了便死了?不管燕柳生前是做什麼的,但她至少是一個人,死後應當得以厚葬,而不是被人輕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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