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 ? 露餡 (第2/2頁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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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後的兩扇大門緊閉,薛嘉玉已經被他逼得退無可退了,她兩手放在身後,掌心貼在門上。

只見她偏過頭去,眼眶微紅,沉吟道:“民女自幼就沒了父母,後來被祖母帶到洛陽生活,可是三年前祖母也去世了,反正我也沒朋友,便孤身一人來到長安。可是我朝不允女子做官,我也只從祖母那裡學到了這一個傍身之技,只好委身做一個民間仵作,收入甚微,還總是被街坊鄰居嫌棄。為了養家餬口,況且我也喜歡查案,就想待在大人身邊,指不定還能討點賞賜。”

聽完這段話,裴硯也算是對她的身世有些瞭解,他的面上流露出一絲愧疚,“原來如此。抱歉,我不應當直接拆穿你的傷疤的。”

可明明自揭傷疤的人是她,薛嘉玉卻還有心思笑了起來,“無礙,大人若覺得愧疚的話,不妨賞民女一些銀子?”

興許他真的是忽然間有了良心,果真從腰帶上取下一枚香囊,從那香囊裡竟掏出一枚金元寶,“拿去吧。”

薛嘉玉兩眼放光,甚是受寵若驚,她慌亂間抬起雙手擺了擺,“這實在是太貴重了,民女擔不起。大人再賞我幾個銀元寶便是。”

裴硯大手一拋,“沒有銀元寶了,這金元寶就收下吧,也並非什麼世間罕見之物。”

她瞧見金元寶被裴硯拋到空中,劃過一絲短短的弧線,連忙伸出手,手忙腳亂地接住了金元寶。

薛嘉玉單手扒著門框,探了個腦袋出去,望向左邊的男子,“多謝了,大人,以後民女當唯你是瞻!”

裴硯沒有理睬她拍的馬屁,開啟門進去後,又“啪”的一聲關上了。

看在金元寶的面子上,她也不同這個無趣的人計較。

這長安的富貴公子就是不一樣,簡直就是個活生生的散財童子,大手一揮,就變出一個金元寶來。

薛嘉玉小心翼翼地將金元寶這等貴重之物揣在身上,可是這金元寶實在太重太硬,睡在床上的時候硌得慌。

她只好把金元寶拿出來,放在床頭的矮櫃上。

這夜居然難得做了一個好夢,薛嘉玉第二日早早就起來了,她在屏風後換好昨日裴硯買的桃粉色流光錦衣裙,裙擺處還用一針一線繡了一枝鮮嫩的桃花,活靈活現。

她理好衣襟,將矮櫃上的金元寶揣進袖中,繼而坐在妝臺前,用木梳輕柔地梳著長發。

薛嘉玉揪起上面一部分頭發,剛挽成發髻,還未用流蘇玉簪將其固定,就聽見門外有人敲門。

她迅速將簪子對著鏡子戴好,這次有了鏡子就沒有戴反,薛嘉玉急忙從凳子上蹭起來,走到門口開門。

大門一開,裴硯便瞧見一位未施粉黛的小娘子站在門口,一身桃粉色衣裙襯得她面板白皙,更似一位少女,她的頭上只簪著昨夜買的玉簪,雖然不比貴女們用的富貴,卻也不顯寒酸。

見他遲遲不開口,薛嘉玉只得主動詢問:“大人,有何事吩咐?”

裴硯甩了甩左手的淺綠色衣袖,“我今日須得去一趟侯府,你先行去長樂坊找燕柳聊聊,若沒有找到她人,才來侯府找我。”

他說得極其含糊,薛嘉玉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,“可大人,我應當同燕柳姑娘聊什麼呢?”

自昨日見過燕柳姑娘後,每每一提到“燕柳”這兩個字,裴硯的臉色都不大好看。

他只言簡意賅道:“你自行看著辦吧,若辦得好,便有犒賞。”

薛嘉玉突然間並不是那麼期待犒賞了,她只覺得心好累,這份差事真難做,她瞧著裴硯有些走神,便抬起手,在他眼前晃了晃。

“大人?”

裴硯忽然間聞到從她袖口中彌漫出來的一股香味,細細一嗅,是玉蘭香。

她今日是用了香粉嗎?還是澡豆的味道?

她眼見著裴硯雙眼愈加無神,無奈地又喚了他一次,“大人?”

裴硯猛地回過神來,他輕輕咳了一聲,“何事?”

“大人怎麼每次聽到燕柳姑娘,就會走神?莫不是也像這洛陽男子一般都被美人給吸引到了?”

他當即否認,“這都是莫須有的,莫要亂傳。”

可薛嘉玉只當他是害羞不敢承認,壯著膽子抬起手臂,用手拍了拍裴硯的肩膀,“大人,莫要害羞,這都是人之常情。”

說罷,她便火速且靈活地溜走了,根本不給裴硯揪住她訓斥的機會。

客棧本就坐落在東市,所以從這裡走過去耗費不了多少時間。

薛嘉玉剛踏進店門,就與那不遠處在席上喝酒的陳晟對上了眼神,他的身邊還坐著兩位美人,爭相喂他喝酒。

她本想忽略掉這朵奇葩,直接去找這兒的老闆打聽燕柳的,沒曾想這陳晟先行一步叫住了她。

“小娘子,你今日怎一人來這兒了?莫不是那姓裴的狗東西招你惹你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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