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:“未曾有人指導。”
那便是沒學了。
難道今日,只能全靠她來引導?
祝聽寒低著頭:“其實那事十分簡單,喜嬤嬤只教了我一日便讓我一人看冊子,全靠我自己領悟琢磨。”
“哦?”他取下最後一支簪子,低頭看她,“那你琢磨得如何。”
這下讓她壓力倍增,祝聽寒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覺絞緊了,猶豫片刻之後,抬起手摸到他腰後———
“首先需卻衣……”
一隻手在他後腰胡亂摸了一陣,晏祁身子逐漸僵硬,最後抓住她兩只慌亂的手,帶到腰後的腰帶系紐:
“這裡。”
解了腰帶脫起來便快了。
站起來,褪掉他一身喜服,只剩一件緋紅色裡衣,內裡緊實的肌肉隱約可見,祝聽寒垂著眼不敢看他,自然就並未發現他要落下來的唇。轉頭到床邊坐下,拍拍床鋪:
“你先過來。”
晏祁忍住笑,聽她的指示,和她一塊兒坐到床上。
一對新婚夫妻,忸怩小心,面對面跪坐。祝聽寒想要放下床幔,一抬手袖口厚重,這才發覺剛才只顧著脫他的,倒是忘了自己的。
她便在他面前略顯慌張地脫起來衣服,螃蟹剝殼似的,脫到跟他一樣只剩一件褻衣。她抑制不住開始微微出汗,等放下朦朧床幔,更覺得空氣緊缺,呼吸厚重。
喜嬤嬤跟她講要將衣服全脫光,她覺得留一件似有似無的才好,這是她連夜閱過許多冊子之後自己悟出來的。
只見床上的人兒穿煙羅軟紗,露出脖頸到胸口一小片雪白面板,青絲垂落幾根在胸前,一時間,女人眼中瑩潤溫柔的光撞進他深色的瞳孔裡,紅燭印出光他二人的身形投影在牆面,近得不能再近。
晏祁已經沒什麼耐心了,又捨不得打斷她,看著她又挪近了一些———
“我需要親你,摸你……”
冊上說,陽物硬挺,陰穴濕潤,方能結合。
晏祁敞開手,容納她接近,下一秒柔軟的唇瓣貼上來,伸出舌尖舔舐輕咬,像曳動的火苗,灼燒他的身與心。
一隻手原先撐在他小腹,祝聽寒半虛著眼,小心翼翼觀察他的神色,還怕他覺得唐突,一路小心地撫下去。
等摸到那處,她被燙縮了手,晏祁身子一緊,更往她身上貼,吮住她的舌尖不放,惹她一陣酥麻,偏過頭躲開。
沒想到會那麼簡單,她往後挪了幾分,身上僅存的衣物被扯得有些淩亂,露出一邊肩頭,紅燭的光依稀暈在她面板上,鍍一層曖昧的光暈。她不敢看他身下,看著晏祁的唇,嚥了咽口水,一隻手摸到自己身下。
她並不知道該如何取悅自己,只能見樣學樣。或是太羞澀,或是太緊張,被他看著,搗鼓半天也只出了一點水兒。
抬起手,將指尖一點濕潤給他看:“這樣便可以了。”
“可以了?”晏祁真怕她說這樣就算結束,早知如此,從開始就不該逗她。手摸到她腰後,往下,貼上她細膩滑嫩的臀肉———
她說得磕磕絆絆:“可以,塞進來了……”
晏祁鬆下一口氣,低頭含住她那根手指,傾身將她壓在身下:
“還不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