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遠山嘆氣,“我哪裡知道。”
兒子不聽話,老子也不頂用,梁氏氣得臉發白,“對,你除了下棋還知道什麼,今晚不許回房睡。”
霍遠山唇瓣動動,小聲嘀咕一句,不敢讓梁氏聽見。
夜深,靜謐無聲。
霍珩回了淩雲閣,徑直去找林秀秀,房門緊閉,屋裡燈光昏暗,也不知她睡了沒有。他敲了兩下門,過了會,裡邊響起一道柔和的女聲。
“誰呀?”
“是我,睡了嗎?”
裡邊靜了會,過了半響,林秀秀緊著嗓音道:“哦,我,我睡了。”
霍珩應了聲,便轉身離開。
門上沒了他的身影,林秀秀稍稍喘口氣,她還沒想好怎麼面對霍珩,雖然白日將話說開,但她有點慌亂,得好好理理思緒。
其實她從書房出來就心神不寧,想著明早給老太太和梁氏請安怎麼辦?她們知不道?要是知道她與霍珩的事,會如何反應?
應該不同意吧,把她趕出府也有可能,哎。
林秀秀忐忑的一晚沒睡好,第二天無精打採的去老太太那,梁氏也在,看她的眼神有些別扭,但她和老太太都沒說什麼,令她稍稍放鬆些。
十日後,汴京發生了兩件大事,其一,安陽郡王與其長子江長原以謀逆罪下獄,罷爵抄家,秋後問斬。其女江明珠發配邊疆,貶為庶人。其二,陛下下旨,冊封三皇子為太子,至此,朝中安穩。
林秀秀得知訊息的那一天,立馬就去給春桃和孫媽媽上了一炷香,以慰她們的在天之靈。最後一件事了了,她也能釋懷了。
眼下八月底,悶熱的夏季即將過去,在國公府住了好些時日,她想回安縣,雖然霍珩說要娶她,但她還是想跟林孝文商量下,梁氏那邊態度不明,要是她找來,她怕自己招架不住,還是盡快回去的好。
她去找霍珩,又是在書房,林秀秀怕了,立在門外躊躇不前,要不是霍珩看不下去,估計她能站到天黑。
“怎麼不進來?”霍珩問她。
“裡邊悶,在這說吧。”
霍珩瞭然,眉眼帶笑的嗯了聲,她被瞧得不自在,便直接說了:“現在郡王府定了案,我想,我該回去了。”
男人表情當即往下沉,她看了眼就撇開眼,接著說:“而且,你說的那事我得跟我爹商量,再說,夫人那…”
霍珩懂了,立馬說:“我已派人去安縣接林伯父進京,明天到,至於母親和祖母那,你不必擔心,我安排好了。”
接林孝文來霍府,夠讓她吃驚的,沒想到老太太和夫人那他都安排好了。
林秀秀不禁好奇,他是怎麼安排的?
“你怎麼安排?”
霍珩沒明說,只說讓她別費心,過幾日就知道了。林秀秀撇嘴,這下她沒理由回安縣了,哎。
“嫁衣繡了嗎?”
說到嫁衣,送來的衣料堆在房間,她沒動一下,因為她不信他們能成親,現在看霍珩胸有成竹的模樣,她信了幾分。
“沒。”
霍珩握住她的手,將人往裡帶,“怎麼不繡?不如找繡娘來。”
“別。”
兩人不知不覺進了書房,此刻門外沒人,霍珩心思開始不正經,手不知何時到了腰間,掐著細腰,傾身靠近,薄唇就貼了上去。
他喜歡親她,唇很軟,比蜜糖還甜,咬著就不想鬆口,只想往深處探去。
淩亂的呼吸和水漬聲交織,聽著曖昧。
兩人正投入,此時,一道稚嫩的嗓音落在他們耳畔。
“你們在親嘴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