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便是那個“又”字的由來。
可也不能一直由著他說季淮的事吧,她只是想轉移話題而已,而且他自己不也接得好好的嗎?
晏樂縈眼神躲閃,略微慌亂,搖頭,很想說那便不說了。
可怎知搖頭也觸怒了對方,他憎惡她這副虛偽敷衍的模樣,抵住她唇的手越發重,手指幾乎探入她唇中,晏話。
“又是如此。”晏樂縈聽見對方道。
“這張嘴,永遠只會說些謊言。”他以拇指一點點摩挲著她的唇瓣,壓著更柔軟的部分,神色徹底暗下。
他不再想偽裝,不再打算以刻意營造的和諧假象來套的話,這不再有意義。
“沒……”她意圖反駁,只是徒勞無功。
“行了,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,聽多了實在厭倦。”季硯嗤笑,扼住她整個下巴,“倒不如讓它做些更有用的事。”
下一刻,晏樂縈的下巴被攥得更緊,頭仰起,猛地睜大眼睛——
季硯親了上來。
唇瓣相貼,令人恍惚,而青年身上的香氣隨之渡來,是清淡的梅香,這香是那般熟悉,她卻依舊回想不起這合香的名字。
如此冷傲的氣息攢不成曖昧,反而將氣氛變得更加恐怖。
晏樂縈長睫顫動得厲害,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季硯,太令人心生恐懼。
無意識仍微張著唇,他卻並未趁機而入,而是重重咬了一口她的唇瓣,痛得她蹙緊眉尖,想躲,又被他箍著細腰,她的身軀被壓得更低,頭卻被迫仰得更高。
他這才開始了洶湧的進攻,攻城掠池,血腥味很快遍佈於口腔內,交纏於彼此的唇齒間,這樣尖銳的刺痛讓人十足抗拒。
晏樂縈忍不住發抖,氣息與唇齒間的津液盡數被他掠奪,她抵著他的胸膛發出嗚咽,表達著抗議,可季硯沒有任何想松開她的意思。
帷幔隔絕涼亭外的熱意,裸.露的肩頭在此間越發冰涼,又被男人堅實的臂膀牢牢扣住。
她能感受到粗糲的指腹撫摸過她顫慄的肩、鎖骨,直至幾乎壓住她整個脖頸。
命脈被人扣住,她再也沒有一絲逃竄的餘地,身子徹底被迫軟下,只能這樣張開唇,被他肆無忌憚地採擷。
有一瞬,晏樂縈在想,為何這個看著很是厭惡她的人,重逢後卻總想著靠近她。
雖說這樣的靠近令她惶恐,令她抗拒,可抵不過事實便是那兩個字——靠近。
為何靠近?
晏樂縈情場無意,可見了那麼多風月事,總歸能摸清點門道,她想得明白,因為對方仍舊在意。
就算不是在意她,可仍在意那段感情。
良久後,唇齒間的空氣近乎消失殆盡,季硯才終於松開了她。
可在拉開後仍舊太近的距離,晏樂縈徹底看清了季硯的笑是多浮於表面,藏匿其下層層剝開的,究其根本還是一片化不開的深冰。
“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