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柔反應過來。
對啊,只要讓她們意識到凌家以後是她兒的,而不是凌然的,這群見識淺薄之人,還不得立即倒戈相向。
許一個妾室之位,雖說是她們高攀了,但進來後在她掌心捏著,也翻不起花樣。
並且,她來還有另外一件要緊的事.....老爺派人回去運了不少金銀珠寶奇珍異寶出來,那些人口風嚴密絲毫不露半點風聲,但據她猜測,必然是給凌然!
給了凌然,凌然也只能放在胡水清家,許了她女兒一個貴妾,她交出凌然的奇珍異寶,自已不虧。
想到這,她驀的拔高聲音喊道:“等等!胡水清,我有話要和你說。”
將鋤頭釘耙舉得高高的漢子轉頭看向水清。
水清本就沒想見血,這些人畢竟是凌府的下人,只要攆走就成,現如今聽到桑柔喊話,以為她要麻利的走人,應道:“你說。”
漢子們握著木把,守在兩旁,很是見好就收,沒有仗著人多咄咄逼人。
桑柔咳了兩聲清清嗓子,環視一圈,神色倨傲,語氣頗為施捨:“算是你家天大的喜事。”
水清連眉頭都沒抬,狗嘴裡吐不出象牙,她不信從桑柔嘴裡能有她家啥天大的喜事。
李大娘張嬸子一行人以及後來的漢子們雙眼裡滿是困惑,水清家有什麼天大的喜事?
他們期待的看向桑柔。
凌強從他娘背後走了出來,撣了撣衣襬,身形也站直了。
桑柔見大家都看向她,自信滿滿宣佈:“我兒看中了你家姑娘,我兒今年十六歲,還未有正妻,不過你放心,過個兩年他考取了功名,必然能說個好親事。
那時你姑娘也及笄了,等我兒大婚後,立即抬你家姑娘入府,不是通房丫頭也不是賤妾,直接是貴妾!”
場面死一般的寂靜,靜到吞嚥口水聲都分外清晰。
範小六眨了眨眼,再眨了眨眼,還是想不明白,他困惑的看向身側的吳狗剩,問道:“這話我都聽到了,但怎麼就聽不明白呢?”
吳狗剩也有一樣的困惑:“我也沒懂,這是喜事嗎?”
張嬸子一巴掌拍向兩人背上,罵道:“喜事啥喜事!這是她孃的侮辱人!”
哪有當妾室還是喜事的,當他們是那賣閨女的人嗎。
“還通房丫頭賤妾貴妾,大戶人家分的真清楚,我去你個孃的,打不死你丫的!讓你侮辱人!”“對,兄弟們打不死他們丫的,太欺負人了!”
“打,打的他們滿地找牙,膽敢侮辱咱們村子姑娘家。”
.....
漢子們脖子上青筋暴起,滿臉通紅,高高舉起手上的鋤頭釘耙全往對面僕人身上招呼。
什麼見好就收,什麼不仗著人多咄咄逼人,現在他們就仗著人多!
他們就是一群莽夫,只知道動手!
李大娘張嬸子王桂芬領著一群婦人衝了上去,抓桑柔凌強頭髮的抓頭髮,掐胳膊的掐胳膊,戰鬥力槓槓厲害。
“貴妾,你自已咋不去當,想讓咱們晏秋當妾,也不看撒泡尿照照你啥樣,你來提鞋都不配!”
“看中咱們晏秋那是喜事?那隻代表你眼睛不瞎!”
“老孃今日要讓你知道花兒為啥那樣紅!”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