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夏低聲安撫:“沒事,二姐我能解決,嬸子說過能口頭解決的無需動手。”
星迴抬眼,只覺得晚夏比她更像阿孃的親女兒!
她點了點頭,想的是等湖玉伯母來了,一定要求她教自己幾招,她是看出來了,口頭上言語上心思上她比不過人家,身手上不能再差了。
晚夏看向張春花,公事公辦說道:“范家加你一起七口人,即使每個人都幹活,七個人領取兩套也足夠,你想多要,可以提出你的理由。
只要合理,我就給你發。”
“你、你”張春花手指向晚夏,哼次哼次半天不知道如何說。
一套裡面是一個打孔器三條麻布三條細布,范家七口人,別說範前還躺在床上需要餵飯、孫金花拉屎尿都能弄一身根本沒法幹活,即使他倆能幹活,也只能幹些打磨和打孔這些不需要動彈的活。而范家目前能走動的只有範四柱,自己嫁進門和範四柱兩個一個砍毛竹拖回來一個劈毛竹分塊,剩下的五人用兩套工具也完全足夠!
可她聽說了,那裡面是細布!
她也不貪心,不要打孔的東西和麻布,只要晚夏多給幾條細布還不成?
她咬牙道:“我是你嫂子!”
“你問問村子上,不是我大娘就是我嬸子,不是我嬸子就是我嫂子,姐姐們更是數不清,這有什麼?”晚夏不冷不淡的問道。
屋裡屋外的婦人們大聲響應:“對!咱們一個村子的,有什麼好分!”
“分得太清楚只是想要好處吧?”
“都過繼了,還說啥子。”
張春花不管身後的婦人們怎麼嘲諷,只看向晚夏。
娘說了,這是大柱的親妹妹,打斷骨頭連著筋的一家人,況且女子都向著孃家人,只要她提了肯定會給她好處!
何況現在就是晚夏負責發放布條,多發幾根少發幾根有什麼區別?那胡水清總不至於為了幾塊布條責怪晚夏。
“自家人都不幫襯,難道你的血是冷的?你知不知道你家人現在過的什麼日子,還是你只要自己過得好家裡人是死是活也無所謂是不是。”
晚夏沒有順著話語解釋,而是反問:“你此時過來並質問我這些話語,不也是為了得到好處嗎?”
張春花張嘴正要辯解,晚夏搶先說道:“當初倘若不是我大姐一家人心善,我被爹孃賣到別處,你還能在此問我幫不幫襯家裡?只怕老死也見不到,血冷不冷不知道,反正心是冷的!
家裡人?你敢說不是仗著我大姐一家子心善,不是她們心善把我當妹妹對待,而是當一個丫鬟婢女、下人對待,吃不飽穿不暖,你會來讓我管你夫家死活?
再問你一句,我要是過的苦不堪言,你會來說是我大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