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老二兩口子也沒閒著,後山的兔子越來越多,豬和羊也越來越大,還有院子裡的雞鴨鵝,也就下午才能歇上一歇,不過要是有銀子掙,她下午、不,連晚上都捨不得歇!
老村長很快出來,示意水清不用起身,在水清面前的椅子上坐下,“是凌然小子的事?”
水清搖頭:“不是,他就運些土豆去種,明日差不多就搞定了;
我來是為牙刷工坊招人的事,想詢問下您的意見。”
聽到牙刷工坊還要招人,王桂芬手上雞食也不拌了,站在水清邊上不挪步。
老村長看了眼大兒媳婦,沒多話,朝水清問道:“村子上人都想去牙刷坊幹活,不怕招不到人,你是擔心哪家多哪家少不公平?”
多或少,這是沒辦法的事,畢竟有的家裡人多有的人少,不過水清擔心也正常。水清繼續搖頭,“不是,牙刷坊當初是為了做藥材,房子之類的都是按照藥材工藝劃分,如今做起牙刷來一來不得心用手,二來也有些小。
加上做牙刷比做藥材需要的人多了不少,尤其這又要擴招人,裡面根本施展不開。”
王桂芬在一旁聽著都著急!
她聽三弟妹以及當家的回來說過,他們拖竹子回來,十幾個人哪怕岔開了在工坊的院子裡都侷促的很,因為那裡面不少婦人要清洗豬毛兔毛等。
當初從山上引的山泉水用於清洗藥材,出於場地大好乾活直接在院子裡,如今劈竹子什麼的就很不方便了。
老村長也聽大兒子和小兒媳婦說過,心裡想的是水清這是想重新蓋牙刷工坊還是給藥材坊擴建?
可村子上漢子要不去了餘杭,要不為牙刷坊砍劈竹子,就連驢和板車也全都在外面,蓋工坊最少也得餘杭的那批漢子回來才行。
“我想的是牙刷前面砍竹子、劈成竹條、打磨以及打孔,只有提供工具,在工坊或者在家裡其實都能完成,既然都可以,那為何不在自已家裡呢?”水清悠悠說出自已想法。
其實就是華國拿貨在家自已做,屬於代加工的方式,適合簡單在家也能做的活,而牙刷前面的步驟完全可以!
她不用蓋廠房,整個藥材坊就能騰出來全部用作於最重要的步驟:處理毛料以及綁毛料。
老村長老態的雙眼驟然抬起。
王桂芬吶吶的問:“那、那要是做的不好呢?”
“不好的就沒工錢,砍竹子到打孔是五個步驟,五個人完成的話,熟練後合起來一天能做一百二十支往上,一文錢一支,每個人平均一天就是二十四文往上,並不比在工坊少;
做好了就送往牙刷坊,會有專人驗貨,符合條件的當場付銀錢,不符合的退回。”
王桂芬不自覺的點頭,覺得這個規定非常好。
為了銀子,自然會做好,做毀了的也不會帶過去——帶過去也透過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