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怪他生出那般齷齪的心思,原本想著叮囑佳佳,讓她說是他姐送的,正常簪頭髮,結果怕被看出來狼狽逃開,才讓佳佳陷入兩難之地。
丁嬸丁叔是不是昨晚說了她?
會不會以為佳佳和他私下、私相授受?
想到這個可能,胡文華慌亂到恨不得立即見到佳佳,她沒來,只有丁叔一人前來,是不是昨晚被罵被罰了!
都是他的錯!他怎麼就控制不住自已的身體。
丁和禮擺擺手,沒就這個問題繼續下去,問出前來的主要目的:“我和你丁嬸,呃,你老實回答我,銀簪子是不是定情信物?你和佳佳有沒有”
丁和禮頓住,在想後面的措辭,總覺得讓他這個當爹爹來探聽這些事有些不自在。
可怡林是婦人,問胡嫂子和水清尚可,總不能她來問文華,而這事得悄悄探聽不能驚動了那兩位,佳佳更是不行,後面真要是兩人有情愫,可不得避嫌一點嘛。
不過這個措詞,應該怎麼說哩。
這邊胡文華見丁和禮說了一半不說了,心提了起來。他看向丁和禮,如實陳述:“不是定情信物,我和佳佳也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,昨日是我不該、是我冒失了!
請丁叔你不要責怪佳佳,那簪子是我無意間聽佳佳提起想要個新簪子,昨日進城正好瞧見了覺得好看就買回送她,是我想的簡單做的不妥當,丁叔這不關佳佳的事。”
他本意就是想買簪子送她,他想送她她想要的東西,他掙的銀錢想給她花。
丁和禮一顆心沉了下去。
他不死心的追問:“真的?”心裡已經知曉胡文華說的是真的!
他沒有撒謊,人在撒謊的時候很少有敢對視的,可胡文華看著他說,並且他一向如此赤忱,只是無意間聽到佳佳想要一支新簪子,又正好掙了銀錢就給佳佳買回來了。
“嗯,我確實是這樣想。”胡文華肯定的說道。
他沒想過一支銀簪子就當做定情信物,他只想著給她買東西而已,他本也沒想過讓人知道是他買的。
丁和禮抿了抿唇,想嘆氣又忍住。
這事鬧得,哎,幸好他先過來問了一聲,不然這要是鬧出去,往後兩家見面就尷尬了!
胡文華上前兩步,不放心的又問:“佳佳呢?她、我能去見她嗎?”
他想見她,迫切的想知道她有沒事。
丁和禮想到自家畢竟在村子上,人多眼雜不方便,嘆道:“待會讓她來找你,當面說清楚比較好。”
這邊遠離村子還是方便許多。
胡文華一喜,不敢露出來,一直將耷拉著腦袋的丁叔送到高地下,就站在原地等著日思夜唸的人兒過來。
丁和禮唉聲嘆氣的進了家門,對上翹首以盼的怡林,嘆氣:“咱們想錯了,不是定情,純粹那孩子聽到佳佳想要一支新簪子昨日看到就給她帶了回來。”
秦怡林覺得當家的帶回的這訊息出乎意料可又在情理之中。
“這孩子也太實誠了!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能聽佳佳說想要就送了呢,不行,還是得還回去。”
丁和禮也是這樣想的,“既然不是那方面意思,還回去最好。”
兩人看向裡屋。
裡屋的丁佳佳將祥雲圖案的銀簪子仔細包好,走了出來。
“爹孃,我去還簪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