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己的親孃，要是能.....算了，小時候沒有的大了又怎麼可能會有呢。
洗菜的胡母也替女婿不值。
女婿身姿修長、氣息儒雅，脾氣好耐心好，科舉不中但也有抄書掙錢，哪樣不比範前那個躺著吃喝的肥頭大耳強？
按正常的，也是偏心小兒子吧。
怎麼範母偏心大兒子就算了，還能偏的如此狠。
“阿孃，外祖母！”呼啦啦幾個孩子擁了上來，小臉上燦若朝霞，聲音清脆明亮的喊道。
胡母連忙將雙手在衣襬上使勁擦了擦，確保沒有水後，摸上幾個孩子小臉頰，不好意思的解釋道：“外祖母來得急，沒帶糖球來。”
“我們曉得的！”
“外祖母，阿孃昨天帶我們去了府城，那裡老大了，爹爹和娘還給我們買了糖球，我去拿給您嚐嚐！”
一個孩子跑了進去，剩下的全部跟了進去。
水清心中明白，這是都想去嘗一顆。
胡母笑的眼角滿是皺紋，對上女兒問道：“剛才你和你婆母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？
銀子還夠用不？”
水清在婆婆來之前本來要和胡母說的事，想著正好趁此機會說出來。
她放下切菜，蹲在母親旁邊一起洗菜一邊說道：“娘，正好和你說這事。”
胡母以為女兒是要開口借銀子，心裡想著家裡還有多少存銀，等文華成親時，還能掙多少。
如果不夠，她可以去員外家接一些漿洗的活計...
水清將自己的打算說出：“娘，我們昨日去府城，發現酒很好賣，就想著回來自己製作拿去賣；
我算了前後四五天就能製作一批出來，要是好喝好賣的話，你在牛頭鎮也可以試著做做，也能掙一筆銀錢不是？”
弟弟之前一直在做短工，他力氣大每天干活勤快，能掙四十多文，但一來每天超負荷幹體力活傷身體，二來短工畢竟沒有保障，隨時會沒有。
她之前想著要改善孃家經濟條件，只是那時主要靠商城，爹孃弟弟都是直腸子的人，一個不小心說漏嘴怕是引來滅頂之災。
只有實實在在的掙錢方法才適合他們。
胡母沒想著能不能成功，第一反應是：“這掙錢的法子，你教會了我們，你還咋賣？
你爹爹還能殺豬掙錢，我們好著呢，你就別操心了。”
“娘，我當然想過了，我們有牛車，去府城賣，府城的價錢也更高！
你們在牛頭鎮居住，周邊的人也熟悉，做好了放家裡或者趕集賣，價格喊低些，能掙銀子人還不累。”水清一一說道。
做生意的人哪能不知道競爭越多價格越低，她自是想過的。
胡母聽到後遲疑了。
要是不影響女兒家，真的可以試一試。
釀酒是一門好手藝，要是學會了，家裡就多了一項來錢的營生。
她在家閒著也是閒著，若是能釀酒掙幾文錢，多少也能貼補一下家計。
到時也無需文華去做出體力的短工，正經給他拜個師傅，學一門手藝以後也能吃上一口輕巧飯。
不過，“女兒，你咋會釀酒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