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蕙還趴在他的懷裡,五秒鐘之前她還在考慮著怎樣自殺,不然叫她失身在斷崖山,那麼她“一世英名”就毀了,可,眨眼間紀寞就及時地出現,讓她喜極而泣,就像見到了最親的人一般,禁不住淚流滿面。
紀寞無視他人,用手為她拭去臉頰的淚珠,淡淡地說道:“放心吧,我會讓他們今天的行為付出生命的代價。”
大廳裡,所有人,時間彷彿被定住一般,鴉雀無聲。突然,烏欒爆出一聲大笑,而且,笑個不停,足足有半分鐘之久,引得其他人也跟著傻笑。
烏欒憋了一會兒才止住笑道:“兄弟們都聽到了吧,剛才這小子說什麼來著?”
眾人剛才還笑嘻嘻的,聽到這話,臉部的肌肉立馬僵住,全都黑起臉來,還真別說,讓人聞風喪膽的“骷髏幫”竟然讓一個陌生的年輕人摸了進來,大夥兒還都不知道,這怎麼能說得過去。
一時之間,山雨欲來風滿樓。
其中一條壯漢雙眼緊盯著紀寞,手掌一翻,寒光一閃,然後臉上浮出一絲冷笑,料定紀寞必死無疑,但接下來,他臉上的冷笑一點一點地冷卻,在他的咽喉之處莫名其妙地就多了一個黑點,身高起碼一米八以上的他就此緩緩地倒下。
壯漢倒下的時候,他手中的匕首還來不及射出,哐當掉落在地。就剛剛,再場的所有人都有所期待,期待見到紀寞臨死前的慘狀,只是,倒下的卻是壯漢,這到底怎麼回事?
“嘻,這是即興表演嗎?”
烏欒訝異地瞧著倒地的壯漢,好像見到了這世上最有意思的事。有好幾個人圍了過去,怔怔地瞧著壯漢喉嚨處的小黑洞,大為震驚,大廳裡頓時騷動起來。
“都別吵。”烏欒都有點煩了。
這三個字猶如一道聖旨,眾人又都靜了下來。烏欒再也坐不住了,呼啦站起道:“小子,他是你殺的?”
烏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,以為這是幻覺。紀寞還是淡定地說道:“是啊,還有段彪也是我殺的。”
“多麼輕描淡寫的話啊,這麼說,瘦猴和矮胖也都是你殺的?哈哈……”烏欒想笑,但瞬息轉換成哭臉,再次一屁股跌坐下去,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,聲嘶力竭地吼了一嗓:“這實在是太他麻的狗血了。”
“正是,不但被我殺了,我還讓他們都消失了。如果你們當中還有誰想死,我可以免費送你們一程。死在我手下的人,會很安樂。”
此話一出,大夥兒都坐不住了,完全醒悟過來,這不是在開玩笑,也不是幻象,這是血淋淋的事實。即刻,有的掏槍,有的掏刀,有的抱酒缸,窸窸窣窣,噼裡啪啦,紛紛朝紀寞招呼過來。
紀寞對他們直接無視,只是手一抬,一道“凌掌刀”向烏欒劈了過去,烏欒的腦袋頂端就被削掉了一塊頭皮,紀寞喊道:“誰敢再動,你們二當家的必死無疑。”
烏欒剛站起,感覺天靈蓋一陣涼颼颼的,好像被什麼東西掀開了,用手一摸,滿手是毛,不見有多少血,這才露出恐懼的神色。紀寞又淡淡地說道:“你們二當家的已在我手裡,我隨時會要他的命,你們不想死的,就都坐回去,甚至可以喝你們的酒。”
眾人的震驚非同小可,二當家的明明距紀寞有十幾步之遙,他就這樣遠距離地被人給挾持了,還當了人質。紀寞剛才一抬手之間,二當家的腦皮就沒了,實在是駭人聽聞,著實把他們都嚇傻了。
紀寞朝王蕙的肩膀一攬道:“走。”
剛到門口,門外跌跌撞撞跑來一小嘍囉,驚慌地喊道:“二當家的,不好了,崖下來了一大批軍警,有的已經上側崖了。”
小嘍囉剛喊完,外邊就響起了槍聲。其實,槍聲早就響起了,只是大夥兒被紀寞給弄傻了,連外邊翻了天都不知道,或者無暇知道。
小嘍囉見到紀寞和王蕙站在門口,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,一報告完畢,即刻驚慌地跑了出去,繼續探情況,情報很重要。
烏欒跳了起來,紀寞突然轉身,當即用“凌掌刀”劈死靠他最近的三條大漢,冷冷喊道:“誰要是覺得誰的動作比我快的,你們儘管出手。”
王蕙偎在紀寞的懷裡,見到紀寞如此兇狠殺伐,幾乎都被嚇蒙了,她實在不敢相信紀寞竟然如此強大,已經超乎自己的想象了,迷迷糊糊地就被紀寞擁著走。
紀寞一邊走一邊用神識掃了四周,耳朵已聽到了異動。沒錯,烏欒一向不可一世,這口氣他怎麼能吞得下去,何況外面已被軍警打進來,更是無法忍了,但他忌憚紀寞的手段,也不敢張揚,悄悄地舉起手槍,朝紀寞的後背射來一顆子彈。
紀寞的神識已顧及周身,右手從王蕙的肩膀上滑下,“哧”一聲就夾住了子彈,兩指間還冒著淡淡的輕煙。紀寞緩緩回頭,舉起手中的子彈頭,嘴角一拉笑道:“既然你們已經逼我使出真本事了,你們也別想活了。因為,你們已經知道我的秘密了。”
紀寞憤怒了,偌大一個大廳佈滿了殺氣。如果在未恢復記憶之前被人用槍指著腦袋他肯定會被嚇死,但現在他是修真者,就算他是來歷劫的,也是牛十三的劫修,所以,紀寞毫不客氣,手動了那麼一下,烏帟的腦袋就在他的手裡。
血滴子一般,手到摘來,毫不費勁,省略掉痛楚的死那還算是死嗎?那他是白來地球走一趟了。
在場的人剛才還蠢蠢欲動,現在卻是欲哭無淚,人人自危,他們不是怕死,而是這種死太痛快,估計死了都不知道痛感,透著詭異,只怕死後,連魂魄都不保。
紀寞擁著王蕙從容地走出骷髏幫的老巢。外邊,崖頂上,“骷髏幫”的人正跟軍警打成一塊,有一部分軍警雖上了崖,但很快就被他們消滅,對面斷崖有軍警的鋼炮,只是側崖這邊怪石嶙峋,到處是屏障,軍警們亂轟一氣,最終也討不到好處。
紀寞將王蕙安置在一處巨石夾縫裡,跳上巨石,舉起烏欒的頭顱吼道:“烏欒的人頭在此,不想死的就放不手中的武器。”
“骷髏幫”的隊伍裡站出一條殺得正熱血的男人,他就是大當家猜八的得力助手陳剛,振臂吼道:“弟兄們不要停手,給我打,骷髏幫沒了烏欒,還有猜八大當家的在,給老子狠狠地打。”
有人朝紀寞射擊,紀寞身形一展,一個“風疾訣”倏地就到了陳剛的背後,一個“凌掌刀”就取下他的腦袋。
眾人還沒反應過來,就看見陳剛的身體挺立著,但矮了一截,仔細一瞧,媽呀,脖頸處泊泊湧出血水來,他的腦袋怎麼就沒了,就算用刀砍的話也沒這麼齊整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