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,你是不是‘舞刀’的人?”紀寞直接繞開倉哥,來到李臨的面前。
李臨額頭冷汗直冒,肝腸都悔綠了,今天真是不順,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女的,偏偏就碰到這麼個硬茬,殺人手段又如此恐怖,在這之前,他也算是殺人不眨眼的角色,可現在眼前這人,自己與之相比那是小巫見大巫,根本無法相提並論。
紀寞又是一個“凌掌刀”,李臨身邊的人又死了一個,好像躲得再遠,也逃不過他的手掌,切小雞都沒這麼利索。
不過,這一掌總算讓他清醒過來,急忙摸摸自己的腦袋,還好,總算還在,就驚懼萬分地說道:“是,我是!”
“那好,帶我到‘舞刀’老巢,我要親手割下張花魁的腦袋。”
李臨在道上混,也見過許多猛人,還沒見到這麼狂的猛人,張嘴就要“舞刀”老大的腦袋,要不是剛才見他殺人的路數,他都要大笑一場了。
現在,他實在笑不出來。
紀寞的話是不容人抗拒的,但李臨卻猶豫了,他平時的確橫行霸道慣了,但在‘舞刀’他只不過是個小角色,根本進不了‘舞刀’的廳堂。
紀寞看出了他的心思,就說道:“帶我到‘舞刀’的門口就行,其他的你不用管,再猶豫,這兒會死更多的人。”
就在這時,“嘀嗚滴嗚”來了一輛警車,顯然有人報警了。“舞刀”的人當然不會報警,因為他們自身就是警察的調查物件,可見,報警的不是洗浴中心的人,就是附近的群眾,但很快就知道是誰報的警了。
“周警官,你們終於來了,就是這個人殺了人,手段惡劣,情景殘忍,實在令人髮指,這種人不能讓他留在社會上,不然會禍害更多的人。”
指著紀寞鼻頭喊叫的竟然就是紀寞救下的那名女子。紀寞剛剛救了她,她反而倒咬了一口,恩將仇報,難道他們剛才只是在演戲?
不過,紀寞並沒有放在心上,他的目的只有一個,那就是找到“舞刀”的老窩,就輕輕地揚起臉來,既冷漠又剛毅,雙眼朝女子一掃,女子美麗的眼神閃過一絲慌亂,但很快就鎮定下來,又說道:“周警官,還不快點,他的殺人手段令人髮指。”
女子好像剛才被紀寞用強了一般,恨不得他快點被捉走,還鼓起勇氣迎著紀寞的目光,露出一個“你死定了的神色”。
幾名警察走到了紀寞跟前,那周警官抬頭瞧了一眼紀寞,臉色一變,靠近了紀寞,附耳小聲說道:“你,骷髏幫,鷹眼,紀寞?”
“正是。”
周警官急忙向紀寞行了一個警禮道:“對不起,妨礙你執行公務了,我們這就走。”
這周警官當然認識紀寞,在斷崖山蕩除“骷髏幫”的時候,他也是警方的得力干將,以紀寞“鷹眼”成員的身份,殺幾個人不算什麼,只是礙於林威下達了保密的資訊,所以他才悄聲說出這幾個簡潔的詞,但一切已瞭然。
周警官剛出動,又這麼快收隊,令女子一陣驚訝,一個勁地在背後喊道:“周警官你等等,你不能讓殺人兇手逍遙法外。”
周警官回頭道:“管好你自己吧,不然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。”
女子一驚,都被搞糊塗了,沒錯,她的確是在演戲,不過,她是為了一筆錢才這麼做的,現在,紀寞沒有被捉走,這就意味著這筆錢落空了。
“這愚蠢的女人。”紀寞用神識掃過她的身子,並沒有發現什麼,她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,只能認為她是被人利用而已,但是為什麼利用她這麼做,他已經沒時間追查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