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林燕非的租房很簡陋,兩人很快就翻了一遍,也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,就在這時,屋外響起了腳步聲,已經有人進了庭院,站在屋門口了。
兩人一陣驚慌,要跳窗出去已來不及了,楊翠羽握著滿是汗的手心說道:“涵雪,怎麼辦,要是被他們撞見我倆,那該怎麼說?畢竟這屋裡是死了人的。”
“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,最好不讓他們知道我倆在這,不然會很麻煩。”
“難道要我倆鑽床底?”楊翠羽瞧著床底一片漆黑,身子哆嗦了一下。
林涵雪卻雙眼一亮道:“好,就鑽床底,好過被他們捉住。”
楊翠羽第一個鑽進床底就碰到一件東西,用手一摸,心中一喜,竟是紀寞的書包,心裡的那一絲害怕也都丟到爪哇國去了,只要是紀寞的東西,捉在手裡都會讓人心裡溫暖。
因是大白天,床下不是完全黑暗,還可以看見東西,楊翠羽迫不及待地開啟書包,就見到了“判官”的面具,心裡相當的震驚,急忙將書包推到最裡面,這面具萬萬不能被人發現,還有那些紀寞打製成手鍊的碎石,更是不能讓人見到。
“哐當……”
已經有人在砸門鎖了,林涵雪也急忙鑽進床底,但雙腳還沒縮排去,門已被開啟,有人吼道:“是誰,快出來。”
林涵雪和楊翠羽兩人暗暗叫苦,林涵雪朝楊翠羽眨眼,要她在床底待著,然後迅速地摘下張翠羽手上戴著的一條石珠鏈,這是紀寞用“空靈石”打造的手鍊,原本是要送給林涵雪和張翠羽一人一條的,林涵雪因生紀寞的氣而沒有接受,張翠羽卻視如珍寶,一直戴在手上。
不管來的是什麼人,她都得以找手鍊為由鑽床底,不然,他們會繼續搜床底,那麼張翠羽也就會被他們發現。
林涵雪退出了床底,一隻大手就朝他捉來,但那人一觸碰到林涵雪的手腕,林涵雪的手心裡泛起一陣金黃色的微光,透出手指,那人就直接被震開了,重重地摔在地上,立馬爬起,臉上很是掛不住,吼道:“小姑娘,你挺辣的嘛。”
這“空靈石”製作的手鍊,紀寞加入了自己的真氣在裡面,只因當時是練氣一層,雖形成了保護層,但威力並不大,剛才那人只是被震飛而已,如果是現在的練氣三層,那效果就不一樣了,提升了十倍功力還不止,那人不死也得重傷。
進來的正是張花魁和他的兩個打手。張花魁見到林涵雪的拳頭緊握,剛才好像也沒見她出手,他的人就被震得摔倒在地,很是驚訝,就喊道:“你是什麼人?”
林涵雪自己也被嚇懵了,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了。
骨狗站在張花魁身邊說道:“她就是林涵雪,少爺念念不忘的人。”
張花魁沒有細看林涵雪,轉過臉說道:“你來這裡幹什麼?為什麼要鑽床底?快說。”
林涵雪心裡害怕,心思翻轉,她一手握不過石手鍊,還有幾顆漏在手掌外,就緩緩地鬆開手掌道:“我是過來找回我的手鍊的。”
“你的手鍊怎麼會在這,你又怎麼知道你的手鍊在床底?你跟紀寞是什麼關係?”張花魁的語氣透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威嚴。
“因為,紀寞是我的男朋友,我愛他。但他自從被趕出紀家後,對我變得很冷漠,還聽說他住到林燕非的租房裡去了,於是我匆匆趕了過來,我要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,但他和那個什麼吧檯小姐並不在家裡,所以我只好翻窗進來,但當我進來的時候,我腳下就將一個東西踢進了床底,我感覺這東西很熟悉,就鑽床底找出來,沒想到這是我送給他的手鍊,這原本就是我的東西,所以,你們休想搶走。”
林涵雪半真半假地編造一個理由,但說著說著想起了跟紀寞在一起的往事,眼淚就禁不住的流,哭泣著喊道:“我為什麼要向你彙報,你們又是誰,你們進來又是為了什麼?”
骨狗說道:“張老闆,紀寞之前的確是她的男朋友,我之前跟您說過的。”
“這麼說,你現在還愛著紀寞?”張花魁冷眼盯著林涵雪道:“但是他殺了他的姘婦林燕非,你難道不知道?”
“什麼?紀寞殺人啦?”林涵雪臉色一陣蒼白,她的表演的確一流,突然驚叫起來:“莫非那林燕非死了?”
“的確死了,就是被紀寞殺死在這屋子裡,就在這張床上。”
“啊……”林涵雪假裝被嚇著,雙手捂住了臉驚悸地喊道:“不可能,紀寞被趕出紀家之前雖說一副紈絝形象,但是說他會殺人,我絕對不相信。”
“我只奇怪,剛才你為什麼能一拳震飛我的人?”張花魁突然問道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林涵雪這才看見手心裡的石手鍊,已是黯淡無光,好像沒有剛才見到的那麼潤澤了,自己也想不通是什麼原因。
當時紀寞給石手鍊注入的靈氣很淺,只能將對手鍊主人不利的人震飛了,而且只能用一次。
張花魁突然一步靠近林涵雪,一把捉起她的手,奪下她手中的手鍊,見那石手鍊一副死灰的模樣,沒什麼特別就丟了,然後狠狠地盯著她吼道:“快說,紀寞在哪裡?”
“嗚嗚嗚……”林涵雪手被捉,痛得大哭起來,梨花帶雨道:“我也不知道,我就是來找他的。紀寞,你好狠心啊……”
張花魁一怔,仔細瞧著林涵雪,雙眼不由一亮,見她唇紅齒白,肌肉豐滿,骨骼纖細,脖頸纖秀,雖穿著寬鬆的校服,但飽滿之處飽滿,纖細之處纖細,而且,她哭得嚶嚶嚀嚀,十分動人,眼淚像清晨的露珠,心裡不由一動,突然詩性大發,不禁嘆道:“梨渦盛雨,美人如玉。這林涵雪還真是美透了,怪不得我兒子會愛上她。”
張花魁一見林涵雪的確美貌,立馬改變了主意,心想兒子都死了,結陰親也不能給張家傳宗接代,乾脆自己享用,或可讓她為自己生個一兒半女,算是老來得子也行。
“帶走她。”
骨狗一聽,立馬就來捉林涵雪。林涵雪拼命反抗,骨狗朝她的脖頸就是一掌,林涵雪立馬就暈了過去。
躲在床底下的楊翠羽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,不敢出聲,她知道就算自己出來,也會被他們一起捉走,所以,她只有強忍住恐懼,躲過這一劫,才能報警救林涵雪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