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中洲彷彿老了十歲,內心非常的痛,嘆了一聲道:“唉,人到老年就會犯糊塗,我的確老了。紀寅快說,南海明珠現在哪兒?”
紀寅陰沉著臉,不說話。
紀寞這才想起當初殺了徐沓空和徐牟兩兄弟時,的確沒有找到“南海明珠”,就說道:“現在下落不明,我端了舞刀組織時也沒能找到,恐怕被舞刀的人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了。”
“你分明就是想栽贓我,沒找到南海明珠,你怎麼知道是我盜取明珠送給舞刀了,你這不是血口噴人嗎?”紀寅反打一耙,陰陽怪氣道:“你有什麼證據?”
紀寞倒是沒想到紀寅會耍賴,當即拿出手機,給骨狗打了個電話,骨狗即刻趕到,見過大家後朝紀寞說道:“寞哥,我翻遍了整個舞刀,的確沒有找到南海明珠,不過,我親眼看見紀寅將南海明珠送到徐沓空手中,還密謀殺害寞哥,這個我可以作證。”
“反正沒有找到南海明珠,就無法給我定罪,證據都沒有,還想賴老子。”紀寅擺出一副破罐破摔的模樣。
紀寞見紀寅扭扭身子,這個動作引起了他的注意,用神識朝他身上一掃,只見腰部綁著一隻腰包,南海明珠赫然就在他的身上,心裡斷定他送給舞刀的一定是一顆假的珠子。
“我之所以沒有找到南海明珠,那是肯定的,因為,你送給徐沓空兄弟倆的是一顆假珠子。”
紀寞說著,當即拿出軟劍朝紀寅身上一通亂刺,頃刻之間紀寅裸露上身,紀寞捉下他腰間的腰包,掏出了“南海明珠。”
“原來南海明珠在你身上,哈哈,連徐沓空兩兄弟都被你騙了。”骨狗玩味地瞧著紀寅道:“你真夠狡猾的。”
紀寞將南海明珠丟給老爺子說道:“紀寅,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?”
紀中洲渾身顫抖,臉色鐵青,悲愴地指著紀寅喊道:“真是家賊難防,千防萬防我都不會想到是我一直最看好的紀寅你——”
痛定思痛,紀老爺子牙齒一咬道:“紀寞,這紀寅就交給你處置了,是死是活由你定奪。”
老爺子這次是動了真怒,既心痛又難受。
紀寞決定先廢了紀寅再說,對一個武者來說,廢了他的武功無異於比死還難受,當紀寞緩緩舉起手掌,一個聲音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氣氛:“紀寞,你不能殺你堂兄,他都是被迫的。”
進來的正是紀寞大伯紀秋天,他是紀寅的老爸。
老爺子悲痛地指著紀秋天道:“你兒子做的好事,難道你還要維護他嗎?”
“爸,紀寅完全是被人操控才這麼做的,他也身不由己啊!”紀秋天竟然流下一行老淚。
聽到這,老爺子臉再一次刷白,他隱隱知道這事沒那麼簡單。
“那你說說,是誰要迫害紀寅?”紀寞冷冷問道。
紀秋天看了看老爺子一眼,欲言又止,竟然諱莫如深。
紀寞見大伯遲遲不說,再次舉起手掌道:“既然不想說,那我就不客氣了。”
面對生死,紀寅還是害怕了,“撲通”就給紀寞跪下道:“紀寞,你不能殺我,我有話說。”
紀寞並不想殺他,他既然自個認為自己要殺他,那就讓他認為好了。
“剛才在我身上的南海明珠也是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