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軍人見到鐵牌子不由都後退兩步,然後雙腳一併,向紀寞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。鄞刃剛也見到鐵牌子,雙腳一軟就癱倒在地。
只有真正的軍警才知道這鐵牌子代表著什麼,飛少和他的跟班們根本不瞭解,見到這些平時對李家趨之若鶩的軍警突然之間轉換了態度,調轉了風標,心裡隱隱覺得不妙,同時意識到麻煩來了,他們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了。
“鷹眼”和“狼師”雖然都是京都特警部隊,但“鷹眼”鐵牌子能先斬後奏,權力要大得多,在特警部隊中也能起到統領和監督的作用。
顯而易見,“狼師”特警見到“鷹眼”鐵牌子不得不服從,不然,腦袋掉了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。
“林隊長,你撥打張鳴皋的電話,我來接聽。”
紀寞說著,林第兵就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,紀寞接過說道:“是我紀寞,我決定替你撤掉鄞刃剛第一分隊長的職務,讓林第兵來擔任,詳細原因呆會讓林第兵跟你細說。”
紀寞讓林第兵聽電話,林第兵接過就喊道:“是!張長官。”
林第兵掛了電話,當即摘下鄞刃剛的帽子和肩章道:“我只是執行命令。”
張鳴皋雖然還不知道紀寞是“鷹眼”的教官,更不知道他擁有鐵牌子,但紀寞幫他捉出體內蠱魂,猶如再生父母一般,他正愁沒機會報恩呢,他怎麼能錯過呢,於是當即答應了,就算林第兵不詳細彙報情況,他也會聽紀寞的。
鄞刃剛這才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,別說摘掉自己的帽子,就算砍下他的腦袋紀寞也有這個能力,額頭和後背的冷汗直冒,卻已追悔不及。
紀寞朝林第兵說道:“你們都走吧,我要好好吃頓飯。”
“是,紀前輩。”林第兵朝癱地上的鄞刃剛踢了一腳,鄞刃剛這才站起來,暗罵倒黴,垂頭嘆氣地帶著他的人都走了。
那地段警高階隊長怔怔地瞧了一眼紀寞,扇了自個一巴掌,然後也帶著他的人灰溜溜地走了,拋下飛少和幾個跟班傻傻地站立著,包括餐館老闆和服務員都呆愣當場。
最後悔的當屬餐館老闆,知道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了,為了補救,趕緊朝站在身邊的那名服務員道:“趕緊給紀前輩上菜,用最好的菜,哦,外加一份竹蓀天鵝湯,要快”。
那名女服務員撲閃著美麗的大眼睛瞧著紀寞,心道這小子是什麼人啊,連特警都對他畢恭畢敬,早知道他這麼牛,她剛才就該給他上菜了。
當老闆朝她再喊一聲“還不快去”,她才回過神來,“欸”一聲跑進廚房。
飛少整個人都懵了,連“狼師”的最高指揮官都得聽紀寞的話,他李家在京都勢力再大,也大不過這些軍警,得罪紀寞,這不是自找晦氣的嘛,便悄悄地抬起腳,愁眉苦臉,捂著肋部,窸窸窣窣在跟班的攙扶下就要溜走,紀寞冷冷喊道:“我讓你走了嗎?”
飛少不得不停下腳步,弓著腰走過來,賠了一個笑臉道:“紀……紀前輩,如果我知道是您,就算給我十個熊膽我也不敢冒犯,還請你原諒我,就當我是一個屁把我放了吧。”
“去你的,我們還沒吃飯呢,你放什麼屁啊。”王蕙捏著鼻子喊道。
“是,對不起,姐,我說錯了。”飛少連連道歉。
“我要殺你,那是眨眼的事。放你可以,今後靠窗的那個座位不許你坐。”紀寞淡淡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