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弟們上啊!”又有人吼一聲,“劈里啪啦”一陣拳腳過後,徐牟滿臉是血地從眾人的胯下爬出來。
當他緩緩站時的時候,雙眼一亮,似乎在無盡的黑暗裡見到了一絲曙光,立馬朝門口奔去,跪在一名身材壯碩的男子面前,張開滿嘴鮮血喊道:“張指揮官,救命啊!”
進來的正是張鳴皋和張明夜父女倆,兩人都身著軍裝,張明夜更是英姿颯爽,徑自來到紀寞的跟前喊道:“臭小子,你還真的要滅了舞刀嗎?”
紀寞沒說話,只是嘴角一撇。
“打狗也得看主人,你也太他麻的張狂了。”張明夜踮起腳尖,惡狠狠地提起紀寞的衣領,竟然小聲說道:“你要端了舞刀,就不能等我們離開才動手嗎?”
“你起開,一個女人家懂個屁。”紀寞甩開她的手,看都不看她一眼。
“你……”張明夜被氣得直哆嗦,想想自己也算是個美人兒,在特警部隊裡的軍警追求她的人那是一大堆,可現在自己在這小子面前竟然不值得他一看的,未免惱怒,當場就撒潑起來,手腳並用朝紀寞一陣亂抓亂咬。
一邊抓還一邊閃著淚光,想起剛才在冰晶酒店裡無端端被他抓了自己的咪,有點委屈,現在他用這種態度對自己,氣不打一處來,有點潑婦的味道。
“張警官,快將紀寞繩之以法,他不但殺了張老闆父子倆,現在還殺了我哥,絕對不能放過他。”徐牟見張明夜抓打著紀寞,趕緊走來喊道。
張明夜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,從褲兜裡掏出手機朝紀寞說道:“給我你的電話號碼,今後我要找你算賬。”
什麼狀況?所有人都懵了,要報仇也不帶這樣的吧。
徐牟雙眼都直了,心道這明夜八成是瘋了。而紀寞的回答更加令人出乎意料:“我沒手機。”
紀寞的手機放在儲物空間裡,他不拿出來,就是沒手機,因為,九轉琉璃塔可以說是另一個世界,他這麼說也沒錯。
“紀寞我恨你。”此時的張明夜一點也不像個軍人,倒像是個為情所迷的女孩:“那好,我有的是辦法。”
張明夜在軍裝的上衣口袋裡掏出紙筆,窸窸窣窣寫下了一個號碼道:“你做過的事情你就要負責,如果半個月內你不給我電話,你就死定了。”
張明夜將紙條塞在紀寞的褲兜裡,還在他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,痛得紀寞嘴角扯個不停。
徐牟看到這兒總算明白了點什麼,這明夜哪像是來報仇的,倒像是來追情郎的。希望再次落空,徐牟急忙向張鳴皋跑過去道:“張指揮官,你一定要為你堂哥報仇啊。”
“我只是過來拿點東西。”張鳴皋一臉平靜地走進了“舞刀”的裡屋,很快就走了出來,朝紀寞說道:“紀前輩,這裡就交給你了。”
徐牟完全懵了,張鳴皋要是撂下不管,他哪還有命在,撲通跪下抱住了他的雙腳。張鳴皋一腳踢開他,狠狠喊道:“紀前輩你也敢惹,你這是咎由自取,拿我的名號到處招搖撞騙,你已經沒得救了。明夜,走。”
“自作孽不可活。”張明夜也丟下一句話走了出去。
眼睜睜看著張鳴皋走出舞刀的大廳,徐牟徹底絕望了,隨即反應過來,緊跟著他父女倆背後就跑,紀寞朝站得離自己較近的一名打手喊道:“你去捉徐牟過來。”
紀寞的話音一落,跑出去的卻是三幾名打手,很快就將徐牟捉了過來。變色龍不愧是變色龍,徐牟再次表現得很痴呆,雙眼呆滯,嘴角流涎,跟在美汀別墅時一模一樣,的確逼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