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難道國家法制就不管了嗎?”
“當然,殺了他們可以,可蠱魂不是一般東西所能殺死的,槍火都傷不了它,而且相當靈活,根本就沒人能捉住它。”老槍說道:“更何況,殺了他們,蠱魂也不怕,可以繼續尋找新的宿主,焰口派蠱主更不會吝惜這些人,死了也就死了。”
紀寞想想也是,這蠱魂連自己真元生髮的火球都不怕,何懼區區一槍火。
“不能到醫院動手術取出嗎?”王蕙問道。
“不可能,蠱魂槍火都不怕,何況是手術刀,並且,它不榨乾宿主,它是不會離開的。”
“老槍,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可以制止蠱魂了嗎?”高更金喊道:“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佛哥受折磨啊。”
“從來沒人能制服得了蠱魂,不過也有例外,半年前,一個叫季節的男人離開了履島監獄,先前也是受盡了非人的折磨,但之後聽他自己所說,好像他身上的蠱魂沒了,而且他也沒死,聽說這是第一個被種了蠱魂能安全而退的,具體原因我也不明白。”
“季節?”紀寞神色一凜,季跟紀同音,父親的兄弟們都是以季節來命名的,莫非他就是父親,便問道:“他長得怎樣?是刑滿離開的嗎?”
“他身材高大,額頭挺寬的,鼻樑筆挺,蠻有魅力的一個男人。”老槍壓低聲音道:“他是被人劫獄救出去的,那是個女人,沒人能阻擋她,能在履島劫走人,之前從未有過。”
“那他現在去了哪兒?”
“不知道。”老槍瞧著紀寞,聽他這麼關心季節,又覺得紀寞跟他有點相像,就說道:“莫非你是……”
“哦,我隨便問問,只是想多瞭解一下這蠱魂的情況。”紀寞嘴角有種淡淡的憂傷,雖然自己不再是當初的紀寞,但父母親給了自己的身體,這個恩不能不報,現在連他們的下落都不明白,很是慚愧。
紀寞還是暗歎自己的修為太低了,得加緊提升,達到築基的話,那麼這地球就可以任他縱橫捭闔了,那時尋找老爸老媽就容易多了。
此時,戴羌隱隱感受到肝臟部位傳來一陣劇痛,知道蠱魂已在蠶食自己的能量,急忙打坐起來,運氣在周身遊走,臉色慘白,很是痛苦。
紀寞神識一掃,這情形就跟殘天沒死之前的身體狀況一樣,跟張單也一樣,心裡一震,這麼說,全國武者協會的老會長張單也是焰口派的人?
細思極恐,這焰口派的蠱主野心夠大的啊,他分明就是要控制整個武者界啊。
同時,紀寞又想到一個問題,八成焰口派是衝著監牢裡的“天外碎片”而來的,不僅僅因為履島監獄是武者監獄那麼簡單。
“別運氣了,你越修煉,你的意識會被蠱主所控制。”紀寞說道:“到時,你就完全得聽它的了。”
“寞哥,不運氣,我難受啊,這種痛不同,還不如一刀殺了我。”
如果一條蟲在自己的體內啃咬,就算是普通的蟲子,想想都恐怖,捉又捉不著,撓也撓不得,這種滋味真的令人不寒而慄。
如果早知道被這蟲子藏身這麼狗血,紀寞或許不會殺了殘天,他也是個可憐之人,但一想起他卑鄙的行徑,又不能放過他。
“我能為戴羌捉出蠱魂。”紀寞此話一出,所有人都呆愣了。
“不是吧寞哥,要說你能打死老虎我還相信,你會捉蟲?我不相信。”張高想笑又不敢笑。
“不可能!”老槍一口就否定了紀寞,只是一臉驚訝地瞧著紀寞,繼而跟那幾名獄警都笑了,他們都相信紀寞的武功,卻不相信他能捉蠱魂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