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的靠近他,抬腳就踹過去,兩人就打在了一塊。
紀寞和王蕙胡亂清洗了一下身子,趕緊離開,因為,這兩男人架也打不成了,腳和拳頭都停在半空中,變成了對話,其中一個說道:“你看到了嗎,那噴頭的水竟然能自動拐彎?”
“看到了。”另一個男的很嚴重地嚥了一口唾沫。
……
因為殘天和紀寞的這場決鬥給犯人們增添了一些生機,有的已經開始下賭注了,賭殘天贏的人多,賭紀寞贏的少,只有八號牢房賭紀寞贏,但也是面子上關照,或者是懼怕紀寞的威懾力吧。
決鬥在第二天的午飯過後進行,無需裁判,所有犯人都集中在放風廣場,自然地圍成一個擂臺,獄方也出動了許多獄警,全副武裝,手提電棍,腰別手槍,加強防範,以免發生暴動。
紀寞在戴羌等人的擁簇下走出了人群,殘天也在他的跟班擁簇下走了出來,活動著手臂,嘎嘣嘎嘣作響,場上響起了一陣歡呼聲,高喊著:“天哥打殘他,天哥打殘他……”
“咱們真的要買寞哥贏?”張中說道。
“當然,我相信寞哥能贏。”張高應道。
“有點懸,殘天不是吃素的,寞哥要贏他有點困難,咱們是不是要改買殘天贏?”高更金也喊道。
“反正我只買寞哥贏。”張高堅持道,很堅定。
紀寞砍的不是他的手臂,紀寞砍的是他的心。
幾人正爭論著,殘天已經開始進攻了,他揮動雙臂呼呼作響,氣勢逼人,所有人都能聽到他的拳頭劃破空氣的亮光,許多人情不自禁地後退,給他讓出一個更寬的場地來。
紀寞暗想,這殘天倒是他遇到的最為強大的一人,可惜,今天他遇到的是自己,一名修真者,就算他將花樣比劃到天上去,紀寞也不會怕他。
紀寞動都不動一下,冷眼瞧著他。
底下已經有人在嘀咕了:“這小子很冷傲哦,這是等死的節奏啊,他一定是不知道殘天的厲害吧,竟敢接受他的挑戰,簡直是找死。”
“未必,昨天我看這年輕人能逼退殘天,證明他很有實力。”
“笑話,那是殘天在試探他好不好,殘天是什麼人,你比我還清楚,在履島,根本就沒人能打得過他的,這小子這是在自殺懂嗎。”
“小子,受死吧。”殘天大喝一聲,拳頭已招呼過來。
紀寞神識一掃,就看見他的拳頭中指上竟然戴著一枚戒指,那戒指上面赫然是一根兩公分長的細針,而且針頭發黑,明顯上面塗了毒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