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這牢房裡初來的犯人會被老犯人欺負,但日子一久也會產生感情,在牢房有時雖打打殺殺的,一旦跟別的牢房的犯人發生衝突,他們反而會團結在一起,一致對外。
既然是八號牢房的人得罪了殘天,儘管那人已被他打死,但八號牢房的人已然成了他們的仇人了,何況剛才紀寞還打了他們的人。
紀寞朝那個被自己打傷的人看了過去,神識一掃,他們大概有七個人,一箇中等身材的男人坐在地上,旁邊蹲在一個人為他捏大腿,紀寞就知道他就是殘天,神識再次一掃,心裡釋然,這傢伙是武王巔峰期。
如果在昨天,自己還沒達到練氣五層,這人恐怕不好對付,但現在這風險已不存在了。
隨即,紀寞雙眼一斂,發現在他處於肝臟部位下方隱隱有什麼東西在蠕動,竟然跟當時的張單一模一樣,不過,他卻沒有張單給人的那種病態,相反,那蠕動的東西很有勁的樣子,配合著他的呼吸,強勁有力。
果然,殘天的嘴巴動了動說道:“老子只不過進水牢二十幾天,八號牢房就添新丁了,還敢欺負咱們地字號牢房的人,林充,你去打聲招呼,讓那東方不敗一樣的人帶過來,算是向咱們賠罪。”
殘天說的很小聲,但紀寞還是聽的清楚,就攬住了王蕙道:“有人要來找你麻煩了,你保護好自己,不過也放寬心,有我在呢。”
王蕙相信紀寞,狠狠地點頭。
“別啊,這焰口派真不是咱們能得罪,王會你就過去跟他們陪個罪吧。”戴羌這話不敢跟紀寞說,只能朝王蕙說。
“滾一邊去。”紀寞吼道:“我還以為你挺猛的,一個焰口派就讓你成縮頭烏龜了,是個男人就不該說這種話。”
“你這是自個去找死,到時別怪我們幫不到你。”戴羌耷拉著腦袋,手一揮就帶著其他人走開了。
李充帶著兩人走了過來,指著王蕙說道:“東方不敗長得挺水靈的,不錯,怪不得我兄弟被打都沒有意見。如果你識相的話,就乖乖跟我走,要是把天哥伺候好了,保證你能在監獄裡橫著走,沒人敢動你。要知道,很多人求著要伺候天哥,天哥都看不上的。”
“看你麻的個球,滾!”王蕙瞪眼吼了一嗓。
“那就由不得你了。”
李充一拳就招呼過來,王蕙是警察出身,雖不是武者,但一些拳腳功夫還是會的,伸手去擋,“嘎嘣”一聲響,李充整個人被王蕙彈了出去,重重地摔倒在地,手臂已折斷,而且,“嘔”聲連連,接連嘔出了三口鮮血。
李充張著血口嚎叫著,踉踉蹌蹌跑了回去,另兩個跟班一怔,冷汗就冒出來,也跟著跑了,他們都弄不明白,這王會細皮嫩肉的,手臂一擋不但讓李充折斷手臂,還吐血了。
這一切被殘天看在眼裡,緩緩站起,朝王蕙走過來,一句話也不說,一腳就踹過來。
紀寞拉開王蕙,一個凌掌刀劈過去,居然被他躲過了。
這是第一個能避開紀寞凌掌刀的人。
殘天雖躲過了這一掌刀,但也感受到這一刀的非同凡響,雖沒被削到,大腿肌肉已被掌刀帶過來的凌厲氣團所傷,火辣辣的痛。
殘天暴喝一聲,身子鼓盪起來,衣服不風自響,突然握掌成拳,一拳飛射而來,十分剛勁有力,速度迅猛,連空氣都被擦出了亮光,轉眼間就到了紀寞的胸口前。
紀寞冷冷地看著他,攤開手掌抱住了他的拳頭,然後手掌一翻,丹田之處湧起一股真氣,輕輕一頂,殘天連退五步才站穩腳跟。
“小子,有兩下子,我剛才是低估你了,差點中了你的道。”殘天震驚地瞧著紀寞,這才知道眼前這年輕人不好對付,但還是難得地笑了笑:“真過癮,老子已經很久沒碰到對手了,我要跟你決鬥,生死不論。”
此時,地字號牢房的其他人都蠢蠢欲動,從身上抽出了刀棒走了過來。